邵錦文的遺產,單是從陸蔚然這個養子的資產來看,也能看出是個天價數字,江澄這小子竟然一聲不吭的就拒絕了。
“邵先生,您的意思我還是不明白,您是希望我去勸勸江澄?”
邵老爺子猶豫了會兒,“其實我的意思是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但是蔚然這孩子跟我聊了幾次,要是江澄拒絕繼承遺產的話,恐怕會有危險。”
說着,邵老爺子拿出一份車檢報告,“這個你應該看看。”
江晚安疑惑的接過報告,“這輛車?”
這是薄無雩車庫裏的一輛車,也是江澄在帝都常開的那輛,這次她帶着玥玥回來,江澄去機場接她的時候她還問過,爲什麼換了一輛車開。
當時江澄還開玩笑,“姐夫那麼多車,借給我換着開你還捨不得啊?”
邵老爺子說,“不久前在帝都,市圖書大樓那個項目你應該知道吧,你先生的集團負責的,江澄是設計師。”
“對,我記得。”
“江澄的車被人動了手腳,要不是蔚然一直讓人暗中盯着,就要出事了。”
江晚安臉色登時白了幾分,“什麼時候的事情?”
“有一段時間了,不過我也剛知道不久。”
“誰幹的?”
“你說呢?”
江晚安握緊了那份車檢報告。
情況已然明瞭了,邵錦文雖然留了遺囑,但是隻要江澄一天不正式接受,那份遺產就有重新分配的可能,所以邵錦文在國外的那些所謂‘家人’已經打起各種算盤。
江澄已經悄然成了衆矢之的。
從書房出來,江晚安心事重重。
“媽咪出來了。”
玥玥從薄無雩的懷裏跳下來,朝着江晚安跑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腿,掛在她腰上直埋怨,“媽咪,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啊?”
江晚安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與薄無雩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夜深。
江晚安把窗簾拉上。
薄無雩靠在牀邊看書。
“什麼書啊?”
江晚安湊過去,“德文?”
“嗯,一本小說。”
“給我講講,說的什麼。”
江晚安拉過薄無雩的手臂,主動鑽到了他的懷裏,剛洗完澡的熱氣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流都變得溫暖。
薄無雩寵溺的在她頭頂親吻了一下,合上書擱在了一邊。
“怎麼不看了?”
“你看得進去麼?現在滿腦子都是江澄的事情吧?”
江晚安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嘴角,“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一直覺得陸蔚然出現在你身邊不是偶然,但也確實沒想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江澄。”
“你最聰明瞭好吧,顯得我有多蠢似的。”
見江晚安要掙脫,薄無雩一把將她抓了回來按在懷裏。
“幹嘛?”江晚安氣鼓鼓的瞪着他。
薄無雩無奈,耐心道,“如果你是擔心江澄的安全問題,我可以讓易九多安排一些人,暗中保護着,帝都也不是法外之地,那些人手再長也伸不過來。”
“一直躲着有用麼?”
“其實你現在糾結的不是要不要躲着,而是要不要跟江澄聊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