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晚安拉上被子,舒心的閉上了眼睛。
翌日,風和日麗。
熱帶季風氣候的海濱城市到處都是棕櫚樹與椰子樹,椰林樹影中讓人暫時忘記在自己原本生活的城市已經是秋季。
一大早,江晚安就陪着霍城雋出海釣魚了。
目的地是周邊羣島之一。
對於昨晚發生的一切,霍城雋絕口不提,江晚安便也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將故事暫時埋在心底。
漁船在海上行駛,搖搖晃晃。
“我昨晚喝多了?”
霍城雋靠在旁邊的椅子上,故作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是不少。”
“我的衣服……”
“酒店的服務生幫你換的,”江晚安瞥了他一眼,“難道你還指望是我幫你換的?”
“我可沒這麼說。”
“你是這麼想的。”
江晚安看着紋絲不動的海釣杆,“這兒真能釣到魚麼?”
“釣魚不是目的。”
江晚安暗自腹誹,對,打發時間是目的。
霍城雋多少是被他初戀女友的死給刺激到了,所以才變得這麼變態。
要是他知道莉亞就是蘇映雪,現在還活着,還生了孩子的話,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應。
此時的帝都,已是秋涼季節。
一陣秋風過後,大街小巷的樹葉一夜泛黃,悄然飄落。
某高檔會所內琴聲嫋嫋。
屋子裏燒着檀香,味道撩人。
一名穿着旗袍的女服務生正在準備茶水,動作一氣呵成,熟練專業,心無旁騖。
“我要你把這份文件放到薄加淇的房間裏。”
一本黑色的文件夾緩緩推到蘇映雪面前。
她正要打開,男人卻提醒道,“我勸你別看,知道的越多,對你越沒有任何好處。”
“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不是說了麼?幫你和你兒子拿到薄氏集團的繼承權,等到薄家都是你的了,你就不用再擔心身份暴露,被趕出來。”
“你不會這麼好心。”
“倒是挺理智的,不過你現在只能跟我合作,不是嗎?”
靳致城喝了一口茶,慢悠悠道,“否則的話,你這冒名頂替的身份一旦曝光,別說是帝都,國內有你的容身之處麼?”
蘇映雪的眉頭猛地皺緊,“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冒充誰不好,偏偏要冒充一個修女,還是我恰好認識的修女。”
“你怎麼可能認識她,她在修道院裏生活了二十年,從未踏出過半步。”
“哦?”男人嗤了一聲,“你怎麼知道她從未踏出過半步,說不定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她差一點就遠走高飛了呢?”
蘇映雪猛地掐緊了拳頭。
沉默中,她緊緊地盯着桌上的那份文件,“要我幫你做這件事也可以,我有一個條件。”
“你沒有跟我提條件的資格。”
“你先聽我說完吧,”蘇映雪態度強硬,“我要知道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靳致城微微蹙眉。
蘇映雪追問道,“你抓住我的把柄威脅我,我無話可說,但是我好歹得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知道這個把柄,否則一個個的都拿着這件事來威脅我,我該聽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