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是霍城雋,穿着浴袍靠在門框上,一副懶散的樣子,“休息完了麼?完了跟我去喫飯。”
“我不餓。”
霍城雋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盯着她,“我餓。”
對視中,江晚安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關門前她說,“那你等我會兒。”
“樓下等你。”
夜幕降臨。
江晚安和霍城雋入住的海邊酒店有私人沙灘,海浪聲陣陣。
臨近海灘的地方熱鬧非凡,不少比基尼美女走來走去。
江晚安下樓時,霍城雋已經在外面的露天酒吧要了一杯酒,瑪格麗特,血紅的顏色奪目絢麗。
江晚安要了一份簡餐,心不在焉的陪着霍城雋喫東西。
這該死的三天還不知道要怎麼熬過去,她看見霍城雋就心裏發毛。
這人身上有種莫名的病態,彷彿隨時都能失控。
“明天我們要出海,去那邊的一個小島上釣魚。”
霍城雋指着遠處,“看得見麼?”
海面上忽明忽暗的光亮是小島上照明的燈塔,看似很近,實則很遠,坐輪渡過去也要半個小時。
江晚安問道,“你以前來過這兒?”
“沒有。”
“那你對這兒倒是挺了解的。”
“我以前的女朋友家就在這兒。”
江晚安微微一怔,“那她現在也在這兒麼?”
“嗯。”
“聽起來好像有什麼故事。”
“沒什麼故事,後來反正分開了,她和你長得挺像的。”
這話瞬間讓江晚安的後背涼了涼。
“哪兒像?”
“眼睛。”
霍城雋忽然盯着她的眼睛,一瞬不動。
江晚安握緊了拳頭,強壓下心頭的不適,哂笑道,“人有相似不奇怪,看你到現在還記着她,應該挺喜歡她的吧。”
“是啊,”霍城雋動了動脣角,看着遠處大海,難得露出幾分純真的神情,輕聲道,“很喜歡。”
“既然那麼喜歡,爲什麼分手?”
霍城雋的眸色忽然沉了沉,“你問的是不是太多了點兒?”
“不是閒聊麼?”江晚安往後靠了靠,“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我也沒有要窺探你生活的意思。”
霍城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江晚安喝了一口水,壓了壓心頭的諸多猜測。
夜深。
唐琳坐在電腦前查看新郵件。
翻到一份新資料時,眉頭皺了皺。
“霍城雋,感情經歷部分資料,爲人和善,與初戀女友交往三年,後女友意外去世……”
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唐琳的眸色漸漸斂緊,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
江晚安的電話打不通。
唐琳看着電腦上的資料,鼠標慢慢向下滑動。
“同年九月,搭乘F州‘海角號’客輪前往M州,客輪意外沉沒,船上無人生還……”
死了?
海邊,江晚安掛了手邊響起的電話。
“怎麼不接?”霍城雋瞥了一眼。
“廣告推銷,”江晚安把手機倒扣在桌上,“陌生電話沒有接的必要。”
“你就沒想過可能是你丈夫查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