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我,應該受到懲罰不是嗎?”
“你明知道他是爲了我。”
“爲了你?我又沒有幹什麼?他突然衝上來就是一頓打,江小姐,你的眼光也太差了點兒,這人有暴力傾向啊。”
江晚安的眉心突突直跳。
她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天品酒會上,霍城雋抓着自己的頭髮把自己塞進洗手間的隔間裏時施暴的所有舉動。
而霍城雋此刻卻恬不知恥的說別人有暴力傾向。
蕭立鋮說的一點沒錯,這個霍城雋是個十足的變態瘋子。
“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霍城雋的脣角微微上揚,“其實我跟他無冤無仇,放了他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
“你跟我出去玩幾天。”
江晚安的心裏咯噔一下,“這不可能。”
“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對你做的,就是最近實在是有點無聊了,想找個人跟我出去轉轉,其他女人都太不懂事,要麼胸大無腦,要麼就差把算計兩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霍城雋轉過身看向她,“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沒關係,你大可回去慢慢考慮,反正你多考慮一天,薄無雩就在拘留所多待一天。”
他抓住了江晚安的軟肋。
他知道江晚安根本捨不得讓薄無雩受罪。
江晚安咬着牙,“多久?”
“三天。”
霍城雋微微挑眉。
“我要在我走之前,你先在和解書上簽字,讓無雩出來。”
“沒問題。”
江晚安握緊了拳頭,一番極大的心理建設後,同意了這個近乎荒唐的條件,“成交。”
臨走前,背後傳來霍城雋的聲音。
“對了,鬱金香的花語,你是不是還不知道?”
“我沒興趣知道。”
丟下這句話,江晚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霍家。
霍城雋靠在陽臺上,樓下的花園裏種着一院子的鬱金香,什麼顏色的都有,但黃色的開的最爲茂盛。
黃色的鬱金香就像是花朵枯萎的樣子,如同逝去的愛情無法挽回。
他要親眼看着他們這對令人羨慕的戀人一步步走入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信任一點點地崩塌,愛情分崩離析。
霍城雋說到做到,當天晚上薄無雩就被放出來了。
臥室。
“你先洗個澡,我讓王姐燉了湯,待會兒就能喝了。”
薄無雩這一路回來都沒說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聽話,”江晚安拉着他的手,把他推進了浴室。
聽着浴室裏傳來的水聲,江晚安的眉頭才鬆了下來。
水汽氤氳。
男人站在淋蓬頭下面,水開到了最大,沖刷着他件事有力的後背,小麥色的皮膚上肌肉分明,線條流暢。
薄無雩將自己沉浸在水幕中,腦海中還是昨晚宴會上聽到的那些話。
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那個叫霍城雋的傢伙竟然敢意圖不軌,甚至或者說已經發生了一些什麼,只是江晚安在隱瞞。
洗完澡,大手擦去玻璃上的水霧,露出一張冷峻的臉。
薄無雩靜靜地盯着鏡子裏的自己,電動刮鬍刀的聲音中,將思緒掏空,眼神卻越發的冷冽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