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剛領證就矛盾不斷,不過這也是他們的一種相處方式,蕭筠他們都習慣了。
“無雩呢?”
時天林環顧了一圈,“怎麼沒見他人?”
趙小皮說,“這還用問啊,百分百是在聚精會神聽他們家薄太太演講唄。”
順着演講的聲音,衆人朝着賓客聚集處看去,果然看到薄無雩站的在人羣后面,一瞬不動的面對着臺上,彷彿一尊雕塑。
“這景觀可以啊,能收門票了。”
“‘望婦石’。”
趙小皮和時天林兩個人真不愧是一對,說話都一樣的損。
“不太對吧。”
江澄看着遠處的自家姐夫,隱隱看到他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的很緊,神色晦暗不明,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此時,江晚安已經致辭結束。
現場雷鳴一般的掌聲此起彼伏,一道身影從舞臺的右側後方出現,抱着一束巨大的黃色鬱金香,緩緩朝着江晚安走去。
江晚安起先並未注意到來人,直到臺下的掌聲更加熱烈,而有一部分人卻露出一樣的目光。
“江小姐。”
熟悉的男聲從身後傳來,江晚安猛地打了個激靈,一轉身就看到了霍城雋。
和初見的那天一樣,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一大束的黃色鬱金香抱在懷裏,衝着她似笑非笑,俊秀陰柔的面龐,目光中壓着看好戲的幾分寒意。
江晚安的腳下忽然一軟。
“小心啊。”
霍城雋一把攬住了她的胳膊。
江晚安的胳膊被霍城雋緊緊扣着,從臺下根本看不出她在掙扎,反而更像是相熟已久的人十分親密自然額姿勢。
臺下人面面相覷,有人認出了霍城雋。
“那不是霍家那位麼?”
“好像是啊。”
“……”
“你到底想幹什麼?”江晚安咬着牙,“鬆手。”
霍城雋勾起脣角,笑的分外陰沉,“緊張什麼?這麼多人在,難道我還能像上次一樣把你打暈麼?”
江晚安的臉色登時煞白。
“我來是想問你一句,喜歡我給你送的花麼?”
霍城雋微微一笑,“知道鬱金香的花語是什麼麼?”
江晚安根本不想跟他再多說一句話,“再不放手我就叫保安了。”
話音剛落。
“啊——”
霍城雋慘叫一聲,被人抓着肩膀,從身後狠狠來了一拳。
臺下一片譁然。
薄無雩揪着霍城雋的衣領,直接將他踹翻在地,一拳一拳的朝着他的臉上招呼過去,每一拳都是往死裏打。
江晚安臉色慘白,“無雩!”
她拼命拉住薄無雩,“別打了。”
這兒是佳安集團的答謝宴,霍城雋是鼎盛集團的繼承人,霍家老爺子的命根子,要是打出個好歹來,事情就大了。
薄無雩像是一頭困獸,眼眶赤紅拳頭上早就鮮血淋漓。
地上的霍城雋抱着頭抽搐着,竟半點沒有要反抗的意思,被揍得鼻青臉腫卻趴在地上笑出聲,“哈哈。”
“無雩!”
江晚安死死地抱住了薄無雩,不讓他再動手。
此時,宴會廳已經亂成一圈,賓客們議論紛紛。
警察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