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給楊律師打電話問問吧。”
玥玥都快哭暈過去了，這樣子送回去也不好。
江晚安點了點頭。
另一邊，楊深原本已經做好了把洛洛接回家的準備，卻接到了薄無雩的電話。
“這樣啊？那好，先不接了，麻煩你了。”
“不麻煩，你們要是想見她的話，過來看看吧，或許是處出感情了，孩子不肯走。”
“行，我跟林佳商量一下。”
掛了電話，楊深握緊了手機。
天底下哪有這種事，自己的女兒跑到別人家去賴着不肯走，一提到要回家就哭的撕心裂肺，楊深的眼皮跳了跳。
他總覺得林佳對這個女兒似乎沒有什麼感情。
洛洛真是自己的女兒麼？
他進了洗手間，兒童刷牙杯裏放着一隻許久不用的小青蛙牙刷，邊緣有些毛糙，顯然是用過一段時間的。
楊深把牙刷收了起來。
“喂？宋醫生，是我，上次你跟我說，用過的牙刷也可以作爲鑑定樣本，是吧？”
“對，您決定好了。”
“嗯，下午我把樣本送過去。”
“……”
洗手間門外，聽到裏面傳來的說話聲，一道身影微微顫了一下，握緊了拳頭。
楊深從洗手間出來時，林佳在陽臺上晾衣服。
“等我曬完這些衣服，我們就出門，去接女兒。”
說着，林佳把手裏的衣架掛了上去，又拿起下一件。
“不用了，”楊深皺眉道，“洛洛不肯回來，哭的很厲害，剛剛薄無雩給我打電話，意思是能不能讓洛洛在他那兒再待一段時間。”
“這不好吧？”林佳放下了衣服，“洛洛有家。”
“我知道不合適，但是說是哭的厲害，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可能是太長時間沒回來了，跟他們相處出感情了吧，”林佳神色無奈，“小孩子都這樣，沒什麼記性。”
“那你是答應了？”
“下午我們去看看孩子，說不定見到我們她就願意回來了。”
“下午，我有點事。”
楊深的眼神有些躲閃。
林佳卻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你有事那你去忙吧，我去趟薄家就是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找到洛洛，我怎麼也得過去看看孩子怎麼樣了。”
見她這副關切的模樣，楊深又懷疑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只是既然已經約了鑑定，做一次安心也無妨。
下午，林佳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到了薄家。
“你帶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你們幫我照顧了女兒這麼久，我怎麼也應該感謝的，這些不算什麼，改天我和楊深請你們喫飯。”
“生分了，說這種話。”
“主要是跟你賠罪，”林佳拉着江晚安的手，一臉抱歉，“昨天晚上是我太激動了，跟你發火，對不起啊。”
“我還能跟你計較麼？”江晚安笑了笑，“不過你瞞着我生了孩子這事兒，還有跟楊深這事兒，可得抽個時間好好跟我交代一下，怎麼回事。”
“我保證坦白從寬。”
倆人相視一笑。
“洛洛呢？”林佳朝着屋裏看，卻只看到張嫂在忙着泡茶，並無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