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用力的把薄熙越拽出來,“越越,你告訴他們,我是你媽媽。”
薄熙越膽子小,第一次面對這麼多人本來就害怕,被蘇映雪這麼一拽着逼問,當場嚇得哇哇大哭。
“你哭什麼?你說啊!說啊!”
身後的薄老夫人見狀,立馬露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映雪!”
“奶奶。”江晚安打斷了薄老夫人的話。
薄老夫人一怔。
時隔三年,重新見到江晚安這個女人,似乎比三年前看起來更加強勢可怕,她眼神中的力量即便是二十年前的自己似乎也比不上。
江晚安微微笑着,可笑意之下卻滲着幾分警告,“奶奶,您是菩薩心腸,心疼映雪一個人在帝都不容易,可是您看今天的情況,她說的什麼話?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兒子是私生子呢。”
這話戳中了薄老夫人的軟肋,她的目光驟然收緊。
薄熙越是薄無雩的長子,也是現在唯一的一個兒子,她怎麼能容許好不容易有的這麼一個獨苗揹負上私生子這麼難聽的罵名。
縱然她再不喜歡江晚安,也得認了。
“有種病叫臆想症,精神病的一種,”江晚安跟衆人解釋,“我家映雪妹妹這兒不太好,各位別介意啊。”
“你說什麼?”蘇映雪不敢置信,連聲音都拔高了,尖銳刺耳,“你說誰有病?”
薄無雩掃了一眼,段助理立馬會意,讓保姆上前拉開蘇映雪和薄熙越母子,強行把薄熙越帶走。
蘇映雪摔坐在地上,“你們要幹什麼?你們把孩子還給我!”
“我纔是薄太太!”
薄老夫人不忍心,想說點什麼,卻忽然被一隻手挽住,低聲阻攔,“奶奶。”
“加淇?”薄老夫人錯愕的看着忽然出現在身邊的薄加淇。
薄加淇吩咐隨行的保鏢,聲音極冷,“把她拉走。”
蘇映雪滿臉的震驚,掙扎尖叫中被保鏢拖出了宴會廳。
今天的局,她苦心籌劃了這麼多天,竟然功虧一簣。
蘇映雪一走,一場鬧劇纔算結束,賓客們四散開,宴會廳也恢復了之前的熱鬧。
薄老夫人滿臉不解,“加淇,你攔着我幹什麼?”
“奶奶,蘇映雪是個陰險至極的女人,您被她騙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爲了不讓嫂子趕到生日宴,竟然讓人暗下殺手,要不是我跟蹤過去,嫂子這會兒就要被曝屍荒野了。”
薄加淇餘怒未消,“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在外面等着要把她帶走。”
“什麼?”薄老夫人臉色一變。
薄加淇還以爲老太太是爲蘇映雪僱兇殺人一事震驚,可薄老夫人卻撇下他匆匆離開了宴會廳。
“奶奶,你去哪兒?”
“加淇。”江晚安叫住了他,神色複雜。
恐怕蘇映雪要殺自己這件事,薄老夫人知道的不少。
“到底發生了什麼?”薄無雩握住江晚安的手臂,面色極沉,“來的路上究竟出什麼事了?”
江晚安皺着眉斟酌詞句,卻被薄無雩看穿,“說實話,不要有一個字隱瞞。”
江晚安微微一怔,沉默幾秒後,聲音有些艱難,“來的路上確實出了點事,不過好在遇到了加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