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週六,我會安排人帶你去見你女兒。”
江晚安的眉心跳了一下。
不等她再問些什麼,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這週六,是薄熙越的生日宴。
蘇映雪故意安排在這天,說是要讓她去見女兒,其實就是爲了支開自己,她比誰都清楚,這只是聲東擊西,但是她還是得去。
一連幾日,江晚安都心事重重。
到了週六那天,薄無雩去保育院接薄熙越,先一步離開了別墅。
而他前腳剛走,江晚安後腳便一身休閒打扮出了門。
主臥的衣帽間裏掛着原本要出席生日宴穿的禮服和高跟鞋,紋絲未動。
白色的轎車一路駛離市區,開到東郊福利院。
“你好,我是來找我女兒的。”
“江女士是吧?”福利院的院長扶了一下眼鏡,擡頭打量着江晚安。
“對,我是。”
院長是個中年男人,眼鏡下透着幾分精明,“我們已經跟收養你女兒的那對夫妻聯繫過了,他們表示願意跟你見一面。”
“是嗎?那太好了,那約個什麼時間,今天能見到麼?”
“鄉下人,最多的就是時間,這樣吧,小張直接帶你過去。”
院長朝着對面的辦事員招招手,“小張,你陪江女士走一趟吧。”
江晚安喜不自勝。
去鄉下的路上,江晚安開的車,小張坐在副駕駛上給她指路,“車就停在這兒吧,前面開不進去了,都是田埂。”
“行。”
江晚安解開了安全帶,一想到她馬上就能見到女兒,心裏五味雜陳,根本什麼都顧不上,也完全沒注意到副駕駛上的小張眼中的寒意。
“穿過麥田就是了。”
小張走在前面,指了指遠處的農莊,“就是在那邊的農家樂。”
江晚安加快了腳步。
天空有些陰沉,小張緊跟在她身後,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把彈簧刀。
“鏘”的一聲,江晚安猛地聽到了什麼,轉過身的瞬間只看到寒光一閃。
另一邊,薄家正在酒店給薄熙越辦生日宴。
“我記得那孩子是個女孩來着,三年前的滿月宴記得麼?”
“可能是記錯了吧,怎麼可能女孩變男孩。”
賓客們閒聊着一些邊角的八卦。
“薄總一直說薄太太身體不好,好像是當年生孩子落下病了,所以這幾年都沒見過,哎?你們見過麼?”
“沒有。”
衆人紛紛搖頭。
不知是誰忽然說了一句,“哪有人一病好幾年都不出來見人的,不是我說啊,你們也該好好更新一下消息了,聽說啊薄太太早就換人了。”
“真的假的?”
“不是一直在傳離婚了麼?只是牽扯到利益糾葛這纔沒對外宣佈,也是爲了維持股市穩定和薄氏的形象。”
“那不都是謠傳麼?”
“是不是謠傳,看看今天來的人是誰就知道了。”
“……”
此時,薄無雩剛接到了薄熙越抵達酒店,把薄熙越交給保姆帶着後,詢問助理,“安安到了麼?”
“還沒呢,剛剛打了個電話給家裏,張嫂說江總出門了。”
薄無雩微微頷首,沒多想,“估計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