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了,哪家醫院。”
江晚安的逼問下,段助理只能把醫院的地址報了出來,江晚安確認了導航信息後,立馬在紅綠燈路口掉頭。
什麼跟她沒關係?
車是她開出去的,要不是她把鑰匙弄丟了,也不會讓別人去開回來,也不可能連累人家半路上出車禍,她怎麼也得去醫院看看。
按照段助理說的病房,江晚安直接去了醫院。
出車禍的是薄氏集團祕書處的一名實習生,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裏昏迷不醒。
江晚安快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正是薄無雩和易九。
自三年前離開帝都後,江晚安和易九也三年沒見了。
她正要出去時,忽然聽到易九對薄無雩說,“薄總,4S店裏的車檢的結果出來了,確認是人爲造成的剎車閘失靈,如果那天江總的車鑰匙沒弄丟,出事的就是江總,對方是衝着江總來的。”
“是衝着我來的。”
薄無雩的聲音很沉,看了一眼重症監護室,眸色越發的幽深,“國內破產清算,三年後在海外借殼上市,靳致城這一手金蟬脫殼玩的很花哨。”
易九的臉色也很嚴肅,“金立集團本來就是不良資產起家,打打殺殺出來的生意,三年前掃黑除惡調查到他們頭上了,靳致城威脅您合作,您沒答應,這仇看來他是一直記着。”
“熙越的生日宴,讓蘇映雪作爲熙越生母出席吧。”
易九錯愕道,“您該不會打算跟三年前一樣吧,當年您利用蘇映雪轉移靳致城的視線,可三年過去了,江總又回到您身邊,他恐怕什麼都調查清楚了,這招行不通了。”
“試試。”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白牆後面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
薄無雩一擡頭,只看到一個掉在地上的果籃,他的眸色驟然沉了沉。
江晚安一直跑到了醫院的停車場,綠蔭底下,遮住了刺眼的陽光,她的肩膀在微微的顫抖,即便扶住了旁邊的白楊樹,依然覺得站不穩。
三年前……
三年前……
她滿腦子都是剛剛易九所說的三年前她毫不知情的那些事。
薄無雩追了上來。
“安安。”
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大手即將碰到她肩膀時,她忽然轉過身,後退了兩步避開了他,“別碰我。”
薄無雩的眉心跳了一下,收回了手。
兩個人之間保持着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熟悉又陌生。
“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江晚安的眼睛一瞬不動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爲什麼易九說的那些事情我從來沒聽說過,三年前的什麼時候金立集團的老闆威脅過你?是我們離婚前?是你遇見蘇映雪之前?”
“這重要嗎?靳致城已經逃到國外了,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
“重要,”江晚安的聲音微微顫抖着,“如果不是那天我丟了車鑰匙,現在躺在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的人應該是我吧?”
“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你保證不了。”
薄無雩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成拳,頓了頓,“安安,你可以先回浦市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