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賭氣賭了兩年,膽子肥了。
一直到薄無雩喫完早餐,江晚安都在臥室裏沒出來。
司機到了門口來接他,薄無雩一邊穿外套一邊朝着樓上看了一眼。
張嫂說,“太太說她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晚點喫早餐。”
“嗯,照顧好她。”
江晚安在樓上臥室,一直等到樓下的引擎聲消失,這纔出門,她早就穿戴整齊了,就等着他走呢。
“張嫂,我出去一趟啊,中午不回來喫飯了。”
“行,少爺讓我把這個給您。”
“什麼啊?”
張嫂遞給江晚安一把車鑰匙。
“少爺說,太太估計在家待不住,要是太悶了想出門,這兒打車不方便,您自己開車注意安全。”
江晚安微微一怔,旋即反應過來。
薄無雩肯定知道她在門口偷聽,故意給她一把車鑰匙諷刺她呢。
江晚安猶豫了三秒抓起車鑰匙就出門了。
不要白不要。
時值上午九點,市圖書大樓因爲要重新修繕已經沒什麼人過來看書。
“那個海歸建築師到底什麼來頭啊,今天薄總竟然親自帶他過來。”
“這你都不知道,聽說是薄總的小舅子。”
“小舅子?難怪呢我說,才二十出頭剛畢業的年紀,就替了常工的位置,我當有多大本事呢。”
“哎?你這話不對啊,有裙帶關係也是一種本事。”
幾個人鬨笑着。
殊不知,不遠處一道滾進施工現場的身影聽了個正着。
江晚安一邊扶了扶頭頂的安全帽,一邊擼起袖子,氣得不輕。
她弟弟江澄能力出色,什麼裙帶關係?
正當她要出去跟這幫人理論時,又聽到他們說。
“可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薄總老婆啊?好像也沒見她露面過。”
“身體不好,是個病秧子,聽說死了。”
“……”
死了?
江晚安氣的冒火,想都沒想便打斷了這羣人的八卦現場,“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新來的建築師你們見過麼,就在背後這麼說別人,年輕怎麼了?年輕就不能有爲了?知不知道什麼叫坐井觀天?”
幾個人被罵的懵了,見江晚安穿着打扮貴氣,說話也一套套氣勢凌人的,還以爲是哪個領導過來巡查。
可沒聽說有女領導啊。
其中一個大着膽子問,“您哪位啊?”
“我……”江晚安的腦子飛快的運轉,半點不心虛道,“我是薄總的祕書。”
幾個人面面相覷。
薄總的祕書?
“怎麼?不信?”江晚安態度強勢。
“沒有沒有,我們信,”幾個工人也是憨厚老實,除了嘴巴碎了點兒沒什麼惡意,立馬慌張的道歉,“對不起,我們就是隨口一說。”
“隨口一說也不能胡說,什麼裙帶關係?根本都是無中生有。”
“知道了,我們以後肯定不亂說。”
江晚安抱着胳膊,一副董祕的架勢,“要是再讓我發現有人亂說話,就別幹了。”
“是是是。”
“行了幹活兒吧。”
江晚安乾咳了一聲,裝模作樣的環顧了一圈,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