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一時語塞。
薄無雩把她抱到了沙發上,輕車熟路地去江晚安的房間提來了藥箱。
“你怎麼連藥箱在哪兒都知道?你是來我家做賊了?”
“你們家有幾個耗子窩我都知道。”
薄無雩擡起她的腳,就近看到傷勢後眉眼陡然沉了沉,“穿着拖鞋也敢踢門,你以爲自己金鐘罩鐵布衫呢?”
江晚安不服氣,卻又懟不回去,氣的就要推開他,“我自己來。”
“別動。”薄無雩黑着臉,大手按住了她亂動的膝蓋。
江晚安一愣,面對他鐵青的面色,竟不敢再動了。
傷的明明是自己,他怎麼還生氣了?
處理傷口的過程中,薄無雩一言不發。
腳指頭上陣陣疼痛襲來,江晚安也不敢叫,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公報私仇,上藥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薄無雩看了她一眼,她差點咬住舌頭。
後面薄無雩的手法就輕了很多。
“呃……”
江晚安看着自己腳指頭上鼓出來的一個超大繃帶包,扯了扯嘴角,“真的有必要包成這樣嗎?”
不知道的以爲她斷了一根腳指頭。
“這樣牢固。”
淡淡的四個字落下,義正言辭。
“可我怎麼穿鞋啊?我不能光着腳走路吧?”
“正好,在家多休息幾天,傷好之前不要亂跑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薄無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拎起藥箱,“你一腳踢到門上,也是我故意的?”
江晚安登時一頭黑線,無言以對。
尷尬了。
江母留了一大桌子菜,連湯都做了兩個,一個酒釀圓子甜湯,一個牛尾湯。
江晚安一邊喫一邊默默腹誹,知道薄無雩要來就搞出五星級酒店的餐飲規格,她中午在家就喝了碗粥,連鹹菜都沒給她拿。
“待會兒喫完飯,我找個開鎖的過來開門。”
“這麼晚哪有開鎖的?還有你不怕鄰居聽見了出來看熱鬧?”
江晚安微微蹙眉,“那不然怎麼辦?”
“你媽不會一直關着我們的,等到明天早上就行了。”
“你還真打算在這兒待一晚上啊?”
“怎麼了?”薄無雩一臉從容,“我也不是第一次在這兒睡。”
“那能是一回事麼?之前我又不跟你在一起。”
“昨晚你不是跟我在一起麼?”薄無雩面不改色,盛了一碗甜湯放在江晚安面前,“放心,我要是想對你做什麼,昨晚就做了。”
“你……”
江晚安咬牙,憤憤的喝了一口湯。
不得不承認,薄無雩說的這話也有一定的道理,昨晚在他的地盤都沒對自己做什麼,今天在自家還能怎麼樣麼?
看着江晚安喫飯的樣子,薄無雩忽然說,“早上你不是說想謝我麼?幫我個忙。”
“嗯?”江晚安擡起頭,“什麼事?”
“這個月底熙越的生日宴,我希望你能以他母親的身份出席。”
江晚安的眼中瞬間被錯愕填滿,“你開什麼玩笑?他親媽在那兒呢,我湊什麼熱鬧?”
“法律意義上來說,熙越是你的兒子。”
“那是給外人看的,你跟我都很清楚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