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反問落下,江晚安一愣,腦子裏一下子思緒萬千。
如果不是巧合,那這一切就都是計謀,步步爲營。
蕭筠說,“誰獲益,誰設計,我的想法就這麼簡單。”
趙小皮還一副在狀況外的樣子,“不會吧,哪有人設計讓自己被強暴的?這也太豁得出去了。”
“那我就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蕭筠的目光落回江晚安臉上,正色道,“蘇映雪的兒子是足月出生的麼?”
江晚安的眉心猛地一跳。
不是。
“我記得是玥玥過完滿月宴之後沒多久,她就生了,足足早產了三個月。”
“三個月?”趙小皮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驚呼道,“早產三個月你們都沒人懷疑這孩子的來歷?”
蕭筠瞥了她一眼,“當時她哪兒有心情管這些。”
蘇映雪生產那天,玥玥失蹤,江晚安和薄無雩兩個人都爲了孩子的事情奔波,心力交瘁程度不言而喻,再後來江晚安就離開帝都了。
“反正孩子不是自己的,薄無雩怎麼會去管這孩子早產有沒有什麼問題?”
一切都順理成章。
江晚安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覺得後背發涼。
如果蕭筠的懷疑都是真的,她們此刻的分析都是真的,那麼從頭到尾的都是蘇映雪在設計,那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設計的?
回到她最初的懷疑,畫展上蘇映雪和薄無雩的那場偶遇根本不是巧合。
“蘇映雪的來歷可能有問題。”
當着蕭筠和趙小皮的面,江晚安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是我,有新的事情需要你幫忙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男聲,“喲,新生意上門,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老客戶了這次給你打九折,說吧,什麼事?”
江晚安頓了頓,“我需要你幫我跟蹤蘇映雪一段時間,調查清楚她的來歷。”
“……”
看着江晚安重新振作起來的樣子,蕭筠和趙小皮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酒店。
時天林給薄熙越量了體溫。
“燒已經退了,不用擔心了。”
薄無雩微微頷首。
“早跟你說蘇映雪這個女人陰險歹毒了,你還要把她留在身邊,換做我是江晚安,我也無法理解你的行爲。”
時天林去冰箱裏拿了兩罐啤酒,“喝麼?”
薄無雩接了過來。
“呲”的一聲,拉開易拉罐的拉環,罐口溢出白色的啤酒沫。
“不管怎麼樣,慶祝你及時清醒,來,幹……”
“杯”字還沒說出口,薄無雩便已經自顧自的喝了起來,啤酒入喉,冰冷苦澀。
時天林舉着想要乾杯的手默默收了回來,露出一臉無趣,“你少喝點啊,身體剛好點,別瞎折騰。”
“你說你當時不告訴我們也就算了,爲什麼不告訴江晚安實話呢?是覺得她不夠寬容?不能理解你?”
“如果告訴她,她一定會對兩個孩子一視同仁。”
“那你爲什麼不說?害的她在帝都的貴婦圈子裏成了笑柄,那會兒一度盛傳薄太太要換人。”
“她不會同意的。”
時天林疑惑了,“喝多了你?怎麼又是一視同仁又是不同意的,你這不自相矛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