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天林越聽越心慌。
這怎麼越聽越像是什麼錢色交易?
江晚安意味深長道,“你可以斟酌一下,要不要原話轉達給某人。”
時天林這才反應過來,“你故意想激怒他?用這種方式?”
“不是激怒,是讓他別再糾纏我了,你也勸勸他吧,各自安好不行麼?”
“也就只有你能說得出來這種話。”
時天林神情複雜,“你知道這三年他怎麼過的麼?”
江晚安原本想說自己不關心,可時天林並不管她什麼態度。
“你走的第一年酗酒到胃潰瘍住院這我跟你說過了,第二年滿世界的出差工作,說是出差,其實就是到各地找你,甚至連佳安公司幾次被人設計,哪次不是他出手解救?不然你以爲光憑你那個小助理能化險爲夷?”
江晚安心中咯噔一下,握緊了拳頭。
她確實不知道這些。
“還有你母親,你一走了之,每個月換不同賬號給你母親匯款,但你知不知道你母親被詐騙勒索,好幾次差點出事,都是他出面處理,我問你要是你哪天回去發現你媽出事了,你後不後悔?”
江晚安臉色登時變了。
她明明請人暗中照看母親了,林佳也答應她有空就去探望,可時天林說的這些她竟然毫不知情。
“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你當然不知道,他也沒打算讓你知道,但他知道如果他不幫你照顧好,將來萬一你回去了,一定會後悔。”
時天林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我跟他三十多年的朋友,我可以拍着胸脯告訴你,爲了你,他命都可以不要,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現在去看看他在幹嘛。”
江晚安一愣,“你這話什麼意思?”
天邊的晚霞散盡最後一絲餘暉,夜幕迅速將浦市籠罩。
蕭家莊園宴會廳熱鬧非凡。
而二樓偌大的陽臺外面,肅殺的氣氛卻與宴會廳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趙小皮和蕭筠雙雙抱着胳膊,不善的盯着薄無雩。
對峙了半晌,還是薄無雩先開了口,“兩位找我來,有什麼事麼?”
剛剛侍應生遞給他一張紙條,說是到陽臺一敘,署名是江晚安。
儘管他早猜到不可能是江晚安找他,但他還是來了。
蕭筠的胳膊肘微微一擡。
趙小皮被撞得回過神,乾咳了一聲,
“薄無雩,英雄救美的套路我們見多了,你不要以爲出來替安姐說了兩句好話,我們就能對你另眼相待,我告訴你,你跟安姐絕對沒可能了,別再癡心妄想了。”
“這是她的意思?”
蕭筠說,“是我們的意思,也是她的意思。”
“對,你以後別再糾纏了,再糾纏,別怪我們不客氣。”
“可是我和佳安集團有合作,合同是我和安安兩個人共同協商簽訂的,這是公事。”
“少來這套,”趙小皮手一揮,“你這假公濟私,當我們瞎啊?”
“不是假公濟私,是重新追求。”
趙小皮一愣,人都傻了,“什麼玩意兒?”
眼看着威脅恐嚇毫無作用,蕭筠淡聲道,“薄先生,據我所知你已經有老婆孩子了,你這種行爲無論是法律還是道德上都說不過去,你有什麼資格再追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