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一個自己,遵循本心的自己。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她回過神,緊了緊肩膀上的包帶,邁步走出了電梯。
回家後她脫了高跟鞋,赤着腳去廚房倒水喝,然後一邊走一邊把內衣解下來,從衣服下面掏出來丟在了沙發上。
剛在沙發上坐下,洗手間裏忽然傳來嘩啦的沖水聲。
江晚安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家裏進賊了?
環顧了一圈,她抄起一根高爾夫球杆,朝着洗手間慢慢走過去。
什麼賊膽子這麼大,到人家家裏來偷東西還敢用人家的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嘩的一聲從裏面拉開,磨砂門後面邁出一條穿着西裝褲的長腿,還沒等他完全走出來,迎面就砸下一根球杆,直衝着他的腦門。
薄無雩反應極快,單手便穩穩地抓住了那根球杆。
“你要幹什麼?”
“怎麼是你?”
江晚安一愣,沒好氣道,“你有病吧,你怎麼進來的?”
“門鎖密碼昨晚你告訴我的。”
江晚安這纔想起她早上忘記改密碼了,“知道密碼你就能隨便進了麼?”
“也是你跟我說,我要是想拿回我的手錶,可以來的。”
“我沒跟你說在我不在家的時候來,我家要是丟了東西你負責麼?”
“我負責。”
三個字落下,言簡意賅。
薄無雩緊盯着她,質問道,“這麼晚回來,你幹什麼去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江晚安回過神,試圖把球杆從他手中抽回來,“鬆手!”
話音未落,一股力道順着球杆猛地拉住了她,直接將她拉的一個踉蹌,鬆開球杆的瞬間,手臂被用力的握住,直接將她推到了牆上。
一道悶哼聲在屋子裏迴盪。
江晚安一睜眼,冷峻的面容驟然放大在眼前,四目相對,她的視線剛好與男人的下巴持平,擡頭時額頭擦過微涼的嘴脣,她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腦海中忽然掠過昨晚的畫面。
“不是說在浦市的生活豐富多彩麼?爲什麼答應楊深的求婚?”
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江晚安猛地一怔,“你怎麼知道?”
“整個浦市都快知道了,你這麼想出名?”
江晚安原本還很疑惑,聽到後半句諷刺的話,立馬變了臉色,“是,我答應楊深的求婚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真的答應了?”
手腕上的力道驟然圈緊,江晚安痛的眉心直皺,卻在薄無雩的妒火中感受到了一絲報復的快感,她忽然勾起脣角,“薄無雩,你來我家不是來找手錶的麼?現在在幹什麼?”
薄無雩的眉心一跳,擰起兩道深淺不一的溝壑。
江晚安並不急着掙脫,氣定神閒的摸住了薄無雩的脖頸,媚眼勾人,“還是說你是來跟我重溫昨夜的?”
薄無雩驟然推開了她,臉色陰沉。
他平復了幾秒,冷冷道,“昨晚什麼都沒發生,江晚安,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離開帝都,這就是你要的?”
“怎麼了?”江晚安嘲諷道,“三年不見,你比以前潔身自好了不少嘛,看樣子蘇映雪的確比我有本事,我以爲狗改不了喫屎,原來遇到會調教的主人是能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