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江晚安笑眯眯的拆臺,“你當時跟我在食堂喫飯,還勸我別浪費力氣。”
緹娜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道,“您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啊?”
江晚安心裏也感慨。
是啊,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呢?
記得當時她和緹娜在可以容納千人的食堂裏喫飯,周圍吵吵嚷嚷的,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薄總來了’,那些嘈雜聲慢慢變得安靜,彷彿海浪濤濤在黎明時分恢復平靜,他的到來宛若日出東方,讓人看到希望。
“項目書做的不錯,但我要看的不是紙上談兵,沒有定金,一個月內,我要看到成果,在此之前你們秦氏自負盈虧。”
“沒有定金?”
“怕了?”
“誰怕了?薄總,你說話算數麼?一個月後我做到了就籤合同。”
薄無雩漆黑的冷眸中沒有一絲波瀾,卻讓人無比的安心,“這兒是薄氏集團,除了我,沒人真的能說了就算。”
“……”
“太太?”緹娜的聲音拉回了江晚安的思緒。
“怎麼了?您這是深陷甜蜜回憶不能自拔啦?”
江晚安回過神,不知道爲什麼,現在想起三年前的那些被薄無雩壓榨的沒日沒夜工作的日子,心裏竟無比的充實溫暖。
仔細想想,那兩年多虧了他了。
正和緹娜閒聊着那兩年兩邊合作的事情,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對不起蘇小姐,您不能進去,沒有預約,按理說您連這層樓都上不來,誰帶您進來的,事後我會上報人事問責。”
琳達的聲音清晰冷冽,一如既往的嚴肅。
‘蘇小姐’三個字落在江晚安耳中,她的眉心跳了一下。
“你就是一個祕書而已,我來找無雩不是公事,要預約幹什麼?他在開會是吧?我去辦公室等他。”
“攔住她。”
“你們誰敢碰我?敢碰我一下試試!”
蘇映雪挺着大肚子,高傲的態度與平時人淡如菊的形象判如兩人。
“她們不敢,我敢。”
辦公室的門從裏面開了,江晚安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蘇映雪是硬闖進總裁辦的,琳達等一羣祕書處的人圍着她,卻因爲她是個孕婦,沒人真的敢碰她,這要是出了事,誰也擔不起責任。
此時,辦公室的門從裏面打開,江晚安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
蘇映雪也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江晚安,臉色一下子變了,“你怎麼在這兒?”
“我到我丈夫的辦公室坐坐,需要跟你一個外人彙報麼?”
江晚安瞥了她一眼,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不屑,看到她身後傭人手裏提着的東西,“帶的什麼啊?”
“是我煲的湯,”蘇映雪解釋,“我是爲昨天的事情來跟無雩道歉的。”
“你煲的湯?無雩讓你來的?”
蘇映雪一下子哽住。
不等她說話,一旁的緹娜便嘲諷道,“不可能,要真是薄總讓她來,怎麼可能不提前跟我們說,還會攔在門口麼?我在薄氏這麼多年了,硬闖我們總裁辦的女人蘇小姐也不是第一個。”
蘇映雪登時惱羞成怒,“一個祕書也敢這麼跋扈,你以爲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