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太?你們已經離婚了。”
楊深的話,觸怒了薄無雩,他不耐煩的揮揮手,隨行的保鏢便將楊深架開,絲毫沒有顧忌醫院門口的人來人往。
“放開他!”江晚安目光焦灼。
見薄無雩不爲所動,她咬牙道,“這兒人這麼多,你也不想再節外生枝吧?我已經答應跟你回去了。”
聞言,薄無雩的眸色深了幾分,“你跟我離開這兒,他們自然就會放人。”
江晚安握緊了拳頭,僵持幾秒,轉身上了車。
“開車。”
低沉清冷的男聲在車廂裏迴盪,車子發動起來,開出了醫院大門。
後視鏡中印着兩名保鏢架着楊深的畫面,在他們開遠了之後,楊深被放開了,追了幾步,卻早已追不上。
江晚安收回了目光,面色微沉。
薄無雩握住了她的手,掌心溫熱,江晚安掙扎起來,卻被握的更緊,她皺着眉擡起頭,便見他說,“記住,沒離婚之前,你依然是薄太太。”
江晚安的眉心一跳,握緊了拳頭。
薄家別墅。
張嫂一見到江晚安回來,又驚又喜,“太太,您可回來了。”
“玥玥呢?”
“在嬰兒房呢,剛喝了奶睡着了,乖的不得了。”
江晚安二話不說,立馬去房間看孩子。
直到看到在嬰兒牀裏睡得真香的女兒,她懸着的一顆心才落回原地。
厚重的腳步從門口傳來,江晚安眼角的餘光瞥見熟悉的身影,在地板上灑下一道陰影,她的目光閃了閃。
薄無雩說,“需要什麼你跟張嫂說,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一趟,晚上回來陪你喫晚飯。”
江晚安一直沉默着,手抓着嬰兒牀輕輕地搖晃,彷彿沒聽見薄無雩的話。
等了一會兒,門口的身影離開了。
直到院子外面的引擎聲消失,江晚安才從房間裏出來。
“太太,廚房燉着湯呢,我給你盛一碗。”
“不用忙了張嫂,我現在不餓。”
“也行,那就等少爺晚上回來一塊兒喫吧,少爺說他辦點事就回來。”
江晚安看了一眼樓上,心頭思緒萬千。
“她沒在家麼?”
“她?”張嫂一愣,不明就裏,“誰啊?”
見江晚安周圍,張嫂醍醐灌頂似的回過神來,“您說那個蘇映雪啊,她沒住在這兒啊,那天您走了以後,少爺回來就讓人把她和她的東西都送走了,壓根兒也沒讓她在這兒住下過。”
聞言,江晚安錯愕不已。
蘇映雪沒住在這兒?
張嫂嘆了口氣,“原來您一直都不知道啊,我還以爲少爺跟您解釋了呢。”
江晚安扶着沙發坐了下來,神色複雜,“他沒跟我說過。”
事實上,也沒機會說。
那天之後,他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張嫂說,“那天少爺回來,知道蘇映雪把您趕走了之後,挺生氣的,直接讓老夫人的人滾了,然後讓人把蘇映雪送走,再也沒來過……”
“這半年,少爺一直都挺忙的,不過他一直惦記着您,對了,”
張嫂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太太,您跟我來。”
江晚安不明所以,跟着張嫂去了玥玥的嬰兒房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