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三個字落入眼中的瞬間,江晚安的臉色霎時蒼白。
所以昨晚薄無雩一夜未歸,又是在陪她?
“喂?”
電話幾乎是瞬間接通,那頭傳來一道錯愕的女聲,“江小姐?”
“你在哪兒?”
“我……我在醫院,短信您看到了是吧,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沒興趣知道你什麼意思,但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什麼意思。”
“您什麼意思?”
“待着別動,我過來找你。”
丟下冷冷的一句話,江晚安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在牀邊坐了兩秒,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無法冷靜。
蘇映雪的那通短信看似情真意切,卻每個字都切在自己的痛點上,她發這則短信的意思絕對不是解釋誤會,而是想告訴自己,那不是誤會!
出門前,江晚安換了身幹練的套裝,淡妝遮蓋了臉上的憔悴,深邃明媚的五官稍加修飾,便又光彩奪目,她直接趕往醫院。
剛到醫院,她便看到一身素淡裙裝的蘇映雪,已經等候她多時。
這是江晚安第一次見到蘇映雪的長相,算不上多出衆的相貌,穿着打扮透着一股文弱的氣質,弱風扶柳,彷彿一吹就倒。
“你就是蘇映雪?”
“我是,江小姐,我想你可能真的是誤會了。”
“誤會?”江晚安直接舉着手機,一雙清冷的眼睛咄咄逼人,“你給我發的這條短信,不就是想讓我誤會麼?”
蘇映雪一怔,“您爲什麼會這麼想?”
“不是你讓我這麼想的麼?”
江晚安慍怒道,“我實在是想不到有任何合理的解釋,大半夜的,你把別人的丈夫叫到醫院來陪你,沒有家人朋友了是嗎?”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太過分了?”
“過分?我還有更過分的,”江晚安朝着她走近,警告道,“你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世界上有那麼巧的事情,我辦的藝術展上展出了你的畫?”
蘇映雪果然一怔,緊張起來。
這件事江晚安早就讓林佳去查了,雖然沒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能證明,但蘇映雪明明是陪人回國看病的,卻莫名其妙跑去參加什麼畫展,就差把我有企圖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拿恩情裹挾?可以,我心服口服,但你最好弄清楚,恩情和婚姻是兩碼事,不該想的別想。”
“你都知道了?”蘇映雪蹙眉盯着她,柔弱的目光一下子沉了幾分,露出本來面目,“你既然知道了,我也省事了,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的婚姻難道不是用我的恩情換來的?”
一句話紮在心口,江晚安的眉心狠狠一跳。
蘇映雪反客爲主,諷刺道,“我對你客客氣氣,你反倒不依不饒,你怎麼好意思的?借用我的名義偷來的婚姻,你真以爲能長久麼?”
江晚安臉色一變,“你果然另有所圖!”
“呵,”蘇映雪輕蔑地掃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站住!”江晚安抓住她的手,“我沒讓你走,說清楚,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放開我!”
掙扎中,一道清冷的聲音夾雜着慍怒出現,“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