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還早呢,快睡吧,我陪着你。”
薄無雩把她放回枕頭上,從後面抱住了她,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被子,彷彿是在哄孩子睡覺似的。
房間裏很安靜,彷彿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們結婚吧。”
拍被子的手一下子頓住,“你說什麼?”
江晚安依舊背對着他,聲音比剛剛還要小,“你不同意麼?不同意的話就算了,我覺得……”
話音未落,肩膀處傳來一股力道,硬拉着她轉過身去。
“哎?你的傷……”
“江晚安,這次是你提出來的,我沒有逼你。”
男人緊迫的目光落在她眼中,嚴肅的語氣容不得半點玩笑,“確定嗎?”
江晚安抿了抿脣,然後點頭,“嗯。”
下一秒,暖風迎面落下。
“唔——你的傷。”
“沒事。”
冬日的寒意在一瞬間蒸發,熱烈的荷爾蒙交織,彷彿開閘的洪水一樣奔騰涌出,歡愉的聲音將房間的溫度拉高……
翌日上午,日上三竿。
江晚安難得起晚了,醒來的時候,渾身像是被車輪碾壓過一樣痠痛,再看剛從洗漱間裏出來的某人,竟然神清氣爽。
“醒啦。”
薄無雩一邊繫着襯衫的扣子一邊說,“還早,再睡會兒吧。”
“不了,”江晚安掀開被子下牀,赤着腳就往洗漱間去,“今天上午要開會。”
“哎?”
薄無雩拉住了她。
江晚安還沒回過神,驚呼中被某人抱了起來。
“你幹嘛?”
薄無雩直接把她抱回牀上。
江晚安嚇得不輕,蜷縮成了一隻蝦米,手腳並用的抵着他的胸膛,“不行,不行!”
薄無雩的眼角勾起一絲向上的弧度,“什麼不行?”
“我沒力氣了,”江晚安一臉哀求,“饒了我吧。”
“饒了你?”
薄無雩猛地抓住江晚安的一隻腳踝。
江晚安驚恐不已。
而下一秒,被握住的那隻腳上套上了拖鞋。
某人微微挑眉,指腹在她腳踝上摩挲了兩下,“你好像有點失望?”
“誰失望了。”
江晚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掙脫他爬起來,“我去洗漱了!”
她真懷疑薄無雩這男人是不是偷偷練了什麼採陰補陽的神功,怎麼受了那麼重的傷,又‘操勞’了一夜,早上還能這麼有精神逗她玩!
喫早餐的時候,薄母看着和好如初的倆人就笑的合不攏嘴。
“看樣子我可以放心回去了。”
“您要回哪兒?乾媽,您住在這兒不是挺好的麼?”
“我可不想天天在這兒被你們喂狗糧。”
“嚇我一跳,我以爲你要回M國去了,”江晚安鬆了口氣,“我還沒陪您在帝都多玩一段時間呢,好不容易最近不忙了,我好好陪陪您。”
“回M國不着急,我怎麼也得等到你們倆辦完婚禮吧,你們倆不辦完婚禮我可不能放心走。”
江晚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您又打趣我。”
一旁的薄無雩已經喫完了,來接他的車也已經停在了門外。
江晚安立馬放下筷子,“等等,我跟你一塊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