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江小姐,你不妨好好想想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我們做的,借高利貸的是你母親。”
薄老夫人不耐煩道,“行了,說了這麼多話我也累了,把江小姐送走吧。”
說完這話,她擺擺手。
遊輪旁停着一艘快艇,只要江晚安上了快艇,就會被送到遠處碼頭的客貨兩運輪船上,被帶去東南亞某處小國,再想回來就難了。
看着視頻裏母親被綁的畫面,江晚安咬緊了牙關,“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臨走前,她衝着薄老夫人道,“老夫人,人在做,天在看,你會有報應的!”
冰冷的眼神看的衆人均是一慌。
“廢話什麼,乾淨把她帶走!”
蔡汶呵斥了一聲,保鏢推搡着江晚安,將她帶上了快艇。
聽着外面快艇劃破海面的引擎聲,遊輪船艙裏的薄老夫人耳邊卻始終迴盪着江晚安臨走前那句‘你會有報應的’。
外面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
“夫人,您怎麼來了?”
聽到這話,薄老夫人手中忽然“啪”的一聲,佛珠的珠線掙斷,圓潤的檀木珠子噼裏啪啦的掉了一地,薄老夫人站了起來,目光錯愕。
船艙外面,溫翊君被保鏢簇擁着,大家千金的氣質刻在她骨子裏,寒風凜凜,依舊是端方矜貴的模樣。
此刻隔着半片玻璃,一雙美目冷冷的審判着船艙內衆人。
“翊君,你怎麼來了?”
薄老夫人手裏還持着半串佛珠,一旁的蔡汶正蹲在地上幫她撿珠子,聞言一擡頭,看到艙門口的身影時,臉色也瞬間變了。
溫翊君從容的面色蒙着一層寒意,不似平時的客氣,“老夫人,安安在哪兒?”
“江小姐?”薄老夫人還在裝傻,“我怎麼會知道她在哪兒?”
“不知道也沒關係,左右不過是在這片海域,無雩已經去追了。”
蔡汶急聲道,“溫翊君,你這話什麼意思啊?媽只是在家待着悶得慌出來轉轉而已,你帶着這麼多人來興師問罪似的,想幹什麼?”
“閉嘴!”溫翊君狠狠剜了蔡汶一眼,“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麼?”
蔡汶不服氣,“我是薄家的人,我憑什麼沒……”
“好了,”薄老夫人打斷她的話,正色道,“翊君,你到底想幹什麼?”
“是我想問問老夫人,您想幹什麼,爲了一己私利把兩個晚輩孩子逼到這個份兒上,您可真做得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火災那件事您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您自己不知道?”
薄老夫人的眸色閃了閃,似乎並不詫異溫翊君能查到這些事情,“證據呢?你怎麼能證明跟我有關?”
“是,沒有證據。”
溫翊君面色沉靜,不慌不忙的坐了下來,“我要跟您說的也不是這件事,不知道您的記性還好不好,二十年前薄老爺子去世的時候,有些事情我想問問您。”
“你還好意思提這件事,”蔡汶臉色一變,“當年要不是你在老爺子身體不好的時候爭奪無雩的撫養權,老爺子怎麼會氣死?”
“是麼?是因爲我?”溫翊君並不搭理蔡汶,目光一瞬不動的盯着薄老夫人,“老夫人,您說是因爲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