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躍神情複雜,“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我只是想檢查一下車輪,結果被他們當做要動什麼手腳。”
“我知道,他這個人就是疑神疑鬼,你不用理會。”
江晚安的眉心收了收,“今天的事情我替他跟你道歉,醫藥費還有一些補償你有什麼想法直接跟我說就好。”
“不用了,江總,你能給我一份工作我已經很感激了。”
“你這個年紀本來應該在學校讀書的。”
“我……”冉躍低下頭。
“沒事,人都有難言之隱,你不想說我也不問,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隨時告訴我,如果你想繼續上學,也告訴我,我幫你想辦法。”
冉躍慢慢擡起頭,“江總,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這算好麼?我對自己的員工都是這樣的,”江晚安笑了笑,“非要說爲什麼的話,可能你跟我弟弟年紀相仿吧,好了,別多想了,好好休息。”
江晚安起身去倒水。
看着她的背影,冉躍神情怔忪,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對還是錯。
此時,薄無雩剛從醫院出來。
“薄總,您怎麼不跟江總解釋清楚呢?那小子當時拿着鉗子在剎車閘上做手腳,人證物證俱全。”
薄無雩的腳步頓了頓,“有些人只相信自己看見的。”
“可那是江總啊,您只要解釋,她一定會相信的。”
她不會!
薄無雩的心頭冒出這三個字。
自那天江晚安當着他的面告訴他‘永遠不會相信他’之後,他就明白了,江晚安和自己是同一衆人,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你留在醫院,讓人二十四小時盯着他。”
寒風中,丟下這話後,薄無雩獨自離開。
易九站在原地直嘆氣。
看老闆談個戀愛真是要累死人了,兩個人誰都不信誰,固執的要命。
夜深。
江晚安回到家時,客廳的燈還亮着。
“江小姐,您回來啦,我剛煮好夜宵。”
張嫂在廚房忙碌。
江晚安坐了下來,忽然想起什麼,“對了,張嫂,我的手錶呢?”
“手錶少爺拿走了。”
“他回來了?”
“嗯,”張嫂點頭,朝着樓上書房看了一眼,“少爺說,您不太喜歡那塊表,就先收起來了,哦對了,少爺讓我把這個給您。”
張嫂從櫃子上拿出一份文件。
透明文件袋裝着,裏面是白色的A4紙,印着一些資料。
江晚安放下筷子,打開看了幾頁,翻到高中背景調查那一欄的時候,掃到了一條關聯信息,赫然寫着秦雪兒三個字。
她的目光猛地一沉,擡眸看向樓上。
書房的門關着,只從下面門縫中漏出一絲微光。
翌日一早。
“怎麼會不在呢,早上查房的時候還在的。”
護士着急的給值班臺打電話,“9號病房3牀的病人去哪兒了?”
江晚安把提着的早餐擱在病房的桌子上,看了一眼疊的整整齊齊的病牀,心裏一下子空落落的,說不出的不舒服。
冉躍確實有問題,如果沒問題,他不會不辭而別。
口袋裏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