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覺得跟我在一起是一種折磨?”
話音剛落,薄無雩的大手狠狠握住了她的臉頰,逼得她揚起頭來,他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折磨?”
她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而對自己橫眉冷對,這是折磨!
她信任身邊所有朋友,唯獨不肯留一份信任給自己,這是折磨!
她在這份感情裏始終猶豫不定,一點風吹草動就想全身而退,這是折磨!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從來沒想過要放棄,比起這些折磨,失去她,再也見不到她,纔是對他而言最大的折磨。
江晚安的臉頰被捏的生疼,秀氣的眉頭擰成一團,卻一聲不吭,疼出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滲入他粗糲的掌心之中,兩種滾燙交織,穿堂風一吹過,只剩下一片悲涼。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倆走到了這一步?
江晚安與他對視。
被迫仰着面龐的模樣依然倔強的像一朵凌霄花,平靜而強大。
即便一個字說不出來,她的眼神也在告訴薄無雩,她想離開。
薄無雩捏着她臉頰的力道又緊了一分,直掐的她忍不住嗚咽出聲,冷眸中濃烈的佔有慾在翻涌。
“分手,你想都別想。”
江晚安的眉頭瞬間擰緊,試圖掙脫,卻被硬生生按回沙發上,薄無雩冰冷的目光讓她的眼皮都跟着跳了跳。
她握緊拳頭,卻掙不脫他的束縛,咬牙道,“薄無雩,別讓我討厭你。”
薄無雩的眉心一沉,手裏力道也鬆了幾分。
江晚安一下子掙脫,立刻往沙發另一側挪動,與薄無雩拉開一段安全距離,重重坐下的動作彷彿在宣泄什麼不滿。
空氣裏死寂一樣的沉默,彷彿連時間都暫停。
“少爺,您喫過晚飯了麼?要不要喫點什麼?”
張嫂的聲音打破了凝固的氛圍,“太太發燒了,所以晚餐做的比較清淡,您要是想喫什麼,我去做。”
薄無雩的眸色緊了緊,“你發燒了?”
“已經退了。”
江晚安臉色明顯還很虛弱,說話也有氣無力。
薄無雩瞬間對剛剛的行爲感到後悔,質問張嫂,“白天爲什麼不告訴我?”
張嫂愣了一下,小心道,“我給您打電話,沒打通,對不起,是我的失誤。”
“隨便放外人進來,家裏的事也不跟我彙報,不想幹了?”
薄冷的聲音在屋子裏迴盪,張嫂臉都白了。
江晚安看不慣,緊抿的脣鬆了鬆,“怪張嫂幹什麼?又不是她讓我發燒的,張嫂,沒事,你去忙吧。”
張嫂小心翼翼的看向薄無雩,直到他點頭,這才鬆了口氣走了。
“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薄無雩的語氣緩了緩,“剛剛是我態度不好,我跟你道歉。”
“呵,”江晚安嗤了一聲,“在我看來,你輕飄飄的這句道歉,還不如那份協議來的真誠。”
薄無雩的臉色霎時沉了回去。
江晚安直接丟給他一個背影,聲音冷冰冰的,“我累了,去休息了。”
聽着樓上傳來的關門聲,薄無雩眉心微微斂緊,轉身去了書房。
臥室裏。
張嫂把重新熱了一遍的清粥小菜端進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