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這輩子最屈辱的時刻。
被自己愛過的男人當做一個生育的機器一樣凌辱。
不知過了多久,血腥勾起一陣噁心,她猛地推開薄無雩,劇烈的乾嘔起來,嘔吐物混着鮮紅的血液,觸目驚心。
“安安!”薄無雩慌了。
“別碰我!”江晚安死死地盯着她,眼球彷彿要從眼眶中跳出來一般,滿是被凌辱後的厭惡。
薄無雩伸出的手懸在半空,終於握了握,抓了一把空氣。
他自認爲得到的東西,在這一刻卻好像被他推得更遠,他終於意識到,這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好好休息,”丟下這話,他拿起外套起身,“以後你就住在這兒。”
“不可能!”江晚安恨恨的道。
薄無雩走到門口的身影頓了一下,背對着她,聲音極冷,聽不出任何情緒,“如果你不想再見到你母親的話,可以試試。”
江晚安的目光猛地一沉,不可置信的看向門口,那背影挺括綽約,卻冰冷的讓她陌生,好似從未認識過一樣。
從別墅出來,薄無雩哪兒也沒去,在車庫待了一夜。
不知過了多久,他看到二樓主臥的燈亮了,緊擰的眉頭才稍緩下來。
翌日。
江晚安睡到中午。
外面傳來傭人敲門的聲音,“江小姐。”
江晚安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勉強睜開一條縫,看到模糊的影子在牀前打量自己,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額頭。
“呀,怎麼有點發燒?”
昏昏沉沉中,又不知睡了多久,只覺得有人給自己擦拭身體,原本滾燙的額頭上溫度也漸漸降了下來。
再醒來時是晚上。
“可算是退燒了。”張嫂看着體溫計鬆了一口氣。
江晚安靠在牀頭,渾身上下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張嫂喂她喝了點小米粥。
正喫着東西,樓下傳來門鈴聲。
不一會兒,張嫂上樓來,“江小姐,有位秦先生說是您的朋友,過來看您,我說您身體不太舒服,改天再見,他反而更不肯走了,您看這……”
江晚安微微一怔,撐着沉重的身體坐了起來。
“讓他進來吧,我換身衣服就下去。”
秦時是來道歉的。
江晚安一下樓,他便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緊張的神情下壓着關切,“晚安,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江晚安扯了扯嘴角,“就是有點發燒,這會兒燒已經退了,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我去佳安公司找你,林佳說你在這兒。”
江晚安愣了一下,“林佳說的?”
“嗯,”秦時點頭,“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江晚安回過神,“沒事。”
她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昨天的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她還沒跟林佳提過,林佳怎麼會知道自己今天在薄無雩這兒?
秦時說,“昨天的事情真的對不起,想來想去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道歉纔好,所以我擬了一份賠償協議。”
“不用了。”
“用的,”秦時直接把翻開的協議推到江晚安跟前,“你不計較是你的事。”
江晚安無奈,只得打開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