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送別秦時,江晚安提着兩個盒子進了單元樓。
他們沒注意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停在綠化帶後面,隔着半片車窗,男人幽暗的眼眸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江晚安走到自家門口按密碼。
“滴滴滴滴”六位數密碼輸入後,開門進屋,順手把那兩盒燕窩放在了玄關的櫃子上面。
正要去關門時,一隻大手按住了門框。
江晚安猛地擡頭,露出一臉愕然,“你怎麼也來了?”
這個‘也’字宛如一把火,徹底點燃了薄無雩心中的妒火。
“除了我,還有誰來過?”
江晚安眉頭一皺,不想多事,“沒誰,你有事麼?”
“沒誰?那你手裏東西從哪兒來的?”沉冷的反問聲在走廊上回蕩,手按着門框巋然不動,“江晚安,我再問你一遍,還有誰來過!”
“關你什麼事?”
見他這副冷言冷語的樣子,江晚安怒上心頭,二話不說就把他往外推,“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奈何薄無雩的力氣極大,高大的身軀死死地堵在門口,根本推不動。
“你再不走我報警了!”
這話剛落下,薄無雩的身後忽然衝出來一道身影,舉着一塊板磚狠狠地朝着他後腦勺砸了下來。
薄無雩悶哼一聲,還好反應快,迅速讓到一側的同時抓住了對方的手,那第二板磚就差一點又要落在他腦門上。
四目相對,兩個男人都一臉愕然。
“姐夫?”江澄被抓着手,驚呼道,“怎麼是你啊?”
薄無雩強壓着痛苦,額頭上青筋暴起,鬆開江澄後,手朝着腦袋後面摸了一把,當下摸出一把鮮紅的血,觸目驚心。
“啊——血”
江晚安嚇得臉都白了。
市醫院急診室。
江晚安和江澄在外面等候。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今天最後一門課考完試了,我放寒假啊,”江澄委屈不已,“剛出電梯就看到有人堵在家門口,你還喊着要報警,我以爲是什麼強盜土匪呢!”
“強盜土匪?”
想到薄無雩剛剛的行爲,江晚安賭氣道,“他跟強盜土匪也沒什麼區別。”
江澄很擔心,“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不會出事吧?”
正說着話,時天林從急診室走了出來。
“沒事,就是腦震盪,受了點外傷破了皮,得住院觀察一晚上,要是沒有血塊鬱結的話,明天就能出院回家休息。”
江晚安這才鬆了口氣。
時天林看了江澄一眼,“這是你弟弟?”
江晚安微微頷首,介紹道,“我弟弟江澄,江澄,這是時醫生。”
時天林登時眸色發亮,“你是怎麼把他打成這樣的。”
“啊?”
江澄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時天林搭着肩膀‘拐走’,“弟弟,你跟我好好說說,你包裏怎麼隨身攜帶磚頭?你是不是故意的,早就對他心生不滿?”
“當然不是,那磚頭是我的實驗課題。”
“……”
“時醫生。”江晚安想叫都叫不住。
看着開着門的急診室病房,江晚安皺了皺眉,邁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