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的眼神忽然複雜,“沒事,等結果吧,我相信清者自清。”
“不對,這件事不對啊,”楊深立馬聽出了不對勁,“這件事絕對有問題,還有江城今天突然被人打,這兩件事是不是有聯繫?晚安,你老實告訴我,江澄是不是在學校得罪什麼人了?”
“沒有,”江晚安否認了,“非要說誰得罪了什麼讓人的話,不是江澄,是我。”
他們的病牀是離門近一些的牀位,病房門沒關緊,門口一道身影‘剛好’路過,將這一切聽了個一字不漏。
“時醫生。”
“噓,”時天林朝着迎面打招呼的護士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擺擺手示意她先走,自己則是聽完了後半截話,才轉身離開。
“老師,不去跟五號病牀的家屬說換病房的事了麼?”
跟在身後的實習生提醒,“您朋友不是特意拜託您了麼?”
時天林勾起脣角,“現在這個情況,就算是咱們求着人家換個單人病房,人家也不願意領情。”
“還有這種道理啊?我們市醫院的單人病房那可是一房難求的。”
“有骨氣的人才不會在意這些。”
時天林把查房單拍在了徒弟懷裏,“拿着,我去打個電話。”
江澄醒來的時候,江晚安在牀邊打瞌睡,她身上的酒氣都還沒散,空氣裏都瀰漫着酒精的味道,這也就是在醫院,否則隔壁病牀的人肯定要問是什麼情況了。
“姐,”江澄虛弱的喊了一聲。
“醒了?”江晚安睜開眼,有些迷瞪,“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我沒事,我怎麼在這兒?”
“都在這兒了,能沒事麼?別亂動,”江晚安握住了江澄唯一能動的那隻右手,提醒道,“額頭上縫針了,不能碰。”
“我好像記得是楊深哥救了我。”
“多虧了楊深,否則你今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是讓你別出門的麼?”
“我就是想出去買點東西。”
江晚安握住了他的手,不忍心再斥責他什麼。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爲自己才發生的。
“姐,這件事就別告訴媽了,不然她又要哭天搶地的,什麼忙都幫不上還煩人。”
“知道,你就別操心了。”
江晚安還沒告訴江澄家裏的事情,現在是她想告訴江母這事兒也告訴不了,還不知道自家老媽現在跑到哪兒去了呢。
正說着話,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好像是林佳姐。”
江澄耳朵尖,一下子聽出門外的聲音是林佳的。
江晚安也朝着門口看去,“林佳?”
林佳提着兩個打包袋,“正要敲門呢,你們倒是耳朵尖。”
“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學長告訴你的?”
“學長?”林佳微微一怔,“沒有啊,我給薄無雩打電話的,打你電話打不通,你不是被他接走的麼我就找他了。”
江晚安愣了一下。
林佳把病牀搖了起來,“你說這麼大事情你也不跟我說一聲,還是人家薄大總裁提醒我,說是定了飯菜讓我幫個忙送過來。”
江澄問,“他怎麼不自己來?”
“小屁孩事兒還挺多,你姐還沒過門呢,你就端起小舅子的架子來了?”林佳笑嘻嘻的吐槽,“人家是大總裁,晚上有飯局,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