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呢?”
“在裏面呢,你彆着急,”楊深扶住了她,“你慢點兒。”
“怎麼回事啊?”
楊深看了一眼江晚安的身後,是薄無雩,眉眼登時緊了幾分,“我剛好路過你家附近的菜場,遇到江澄被幾個人圍着,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幸好我到的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也不知道這是得罪誰了。”
薄無雩質問道,“楊律師,我很好奇,你爲什麼會剛好路過?”
“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夠了!”江晚安煩躁的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失望的看着薄無雩,“我弟弟現在在手術室裏,你非要在這個時候問這些沒意義的事情麼?”
薄無雩眉頭斂緊。
江晚安不願意再跟他多說什麼,問楊深道,“醫生怎麼說的?”
楊深說,“醫生初步斷定小臂骨折,還有額頭外傷需要縫針,中度腦震盪,其他的暫時還沒發現什麼問題。”
江晚安心急如焚,“怎麼還不出來。”
好不容易等到手術結束,江澄被護士推了出來。
“江澄。”江晚安急忙上前。
醫生說,“額頭上縫了幾針,小臂骨折石膏固定,先住院觀察兩天,沒問題的話這兩天可以出院回家靜養。”
“謝謝醫生。”
“應該的,帶他們去病房吧,”醫生轉頭吩咐了護士。
江晚安陪着江澄一塊兒去了病房,楊深緊隨其後。
薄無雩站得遠,從頭至尾江晚安都沒跟他說過一句話,就這麼把他乾巴巴的晾在了一邊,讓人窩火。
易九替自家老闆憋屈,“薄總,江總弟弟受傷跟您又沒關係,她幹嘛對您冷言冷語的啊?女人真是奇怪,好端端的遷怒別人。”
“讓你去查是誰幹的,不是讓你在這兒多話的。”
易九這才訕訕的閉上了嘴。
薄無雩大步跟上,到病房門口時看到江晚安在病房裏給江澄蓋被子,一旁的楊深幫着端茶倒水,兩個人相處之間的熟稔默契,讓人嫉妒。
“晚安。”楊深出聲提醒了一下江晚安,她才注意到一直站在門口的薄無雩。
“我出去一下。”
“嗯,去吧,江澄這兒有我呢。”
目送江晚安出去,楊深拉開病牀邊的椅子坐下了,隔壁病牀的家屬順口問道,“這是你兒子呢?年紀不小啊,你跟你太太結婚這麼早?”
楊深笑了一下,解釋道,“不是,剛剛那個是我同校的學妹,這是她弟弟。”
對話落在門口某人耳中,臉色登時沉了沉。
“我已經讓人給江澄安排了單人病房,待會兒給他換過去。”
“不用了,”江晚安直接拒絕了薄無雩的好意,“就住院兩天而已不用那麼麻煩,你要是忙就先走吧,這兒有我和學長。”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跟別的男人在這兒單獨待着?”
江晚安微微蹙眉,“是我要問你你什麼意思吧,我弟弟被人打成這樣住院了,我還要照顧你現在莫名其妙的心情嗎?”
薄無雩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氣,一字一頓,“江晚安,我沒那麼多耐心。”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