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點了一下頭,“那就好辦了,東西我送到了,話應該不用我多說,江小姐是明白人,這樣是對您自己負責。”
管家遞給她一個手提袋,“這是進口的,對身體沒什麼傷害。”
“那我就不打擾江小姐了。”
說完這話,管家便離開了。
江晚安提着袋子,沒明白剛剛管家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也無暇多想,她這會兒更好奇袋子裏是什麼。
關門後,她從袋子裏摸到了一個盒子,拿出來的一瞬間,臉上的神色一下子僵住了,手腳一下子變得冰涼。
薄無雩讓人給她送了一盒避孕藥。
站了許久,江晚安扶着玄關的櫃子換回了拖鞋,去桌上倒了杯水,沒有絲毫猶豫的吞服了那顆藥。
進口的?對身體沒有傷害?
這份關心還真是特別,卻又在情理之中。
江晚安握着水杯,那顆藥卡在喉嚨裏好像怎麼都下不去似的,緊貼着喉管子,滲出絲絲的苦味來,瀰漫在整個口腔裏,沖刷掉了先前所有的甜蜜。
她忽然笑了一聲,握着杯子的手緩緩收緊。
“哐”的一聲,杯子被她狠狠砸向地面,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碎裂的玻璃上,印着微微發抖的手。
她眼眶很紅,但始終沒有掉眼淚。
比起難過,她心裏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憤怒,還沒認識多久,她竟然就又輕易的相信了男人的話,是上一次摔得還不夠狠麼?江晚安!
另一邊,薄家老宅。
“媽,管家回來了。”
蔡汶給老夫人捏着肩膀,眼尖的看到外面匆匆回來的身影。
薄老夫人睜開眼,“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回老夫人話,藥送到了,該說的話也帶到了。”
“她沒說什麼?”
“說了幾句,像是知道我要去一樣。”
蔡汶嘲諷道,“還算是心裏有數,看着她吃了藥麼?”
“這倒沒有,我看江小姐挺配合的。”
“糊塗,”蔡汶眉頭一皺,“你怎麼知道她是不是轉頭就扔了?萬一要是真懷上了的話,藉着這個母憑子貴還得了?”
薄老夫人冷冷道,“真有那天,喫苦的是她自己,薄家認不認私生子,你不知道麼?”
蔡汶臉色一白,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似的,肩膀都跟着顫了顫。
薄老夫人從椅子上直起身,“我記得是這個月底,集團要辦答謝宴吧。”
“是,媽您要參加麼?”
“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年輕人喜歡去,給搖搖發一份請柬。”
蔡汶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
“搖搖這孩子不錯,我們跟顧家也是世交,知根知底,但是她和無雩有沒有緣分還是要看她自己。”
“緣分什麼的,多處處就好了,婚姻大事,當然還是門當戶對的好。”
“嗯。”
薄老夫人走後,蔡汶立馬吩咐了下去。
管家在一旁候着,蔡汶看了他一眼,“我聽說江晚安她媽開了個麻將館?”
“是,在城郊。”
“她嗜賭是吧?”
“倒也談不上,牌癮確實是挺大的,不過玩的倒是不大,畢竟也她接觸到的那些人也都沒什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