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準備幾個菜就行了。”
“就是來喫個飯而已,不代表什麼,不用表現的太重視了,給無雩留面子就好。”
“還是您考慮的周到。”
薄老夫人修剪着花枝,輕描淡寫道,“正好藉着這次正式見面,我好好看看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人,只是聽人說總歸是不作數的,我倒是想知道無雩看上她什麼了。”
“還能看上什麼,不就是那些狐媚子手段麼?”
薄老夫人眉頭一皺,臉上浮起幾分不悅。
蔡汶忙賠笑臉,“我也不是平白無故說她不好的,前天的新聞您也看見了,她離了婚還跟前夫不清不楚的,而且我聽說她身邊男人不少。”
“無憑無據的事情。”
“媽,您看這個,還無憑無據麼?”
蔡汶劃開手機,給老夫人看了一張照片,“您看這,我昨天逛街正好看見的,公共場合就和男人拉拉扯扯的,這還像話麼?”
照片上,江晚安被一名男子拉住了手,正在街邊說話。
薄老夫人眉頭一皺,“這人是誰?”
“是那女人的律師,之前幫她打過離婚官司,在帝都也是小有名氣。”
“聽說啊,他和這個江晚安是校友,認識很多年了,來往一直很密切。”
薄老夫人的眸色一下子沉了許多。
“哐”的一聲,重重的放下了剪刀。
看着老太太離開,蔡汶才露出得意的神色,隨手拿起花盆旁的剪刀,對着那盆含苞欲放的名貴菊花剪了兩刀。
“咔嚓”一聲,枝葉落在了地上。
傍晚,薄無雩接了江晚安到老宅來。
管家早早的就在門口等着了。
“這是老宅的管家,也是薄家的老管家。”
管家朝着江晚安恭敬的彎了彎腰,“江小姐叫我老常就行。”
江晚安點了點頭,微微笑着,“常管家好。”
“進去吧,老夫人等着呢。”
管家做了個請的姿勢。
江晚安跟在薄無雩的身後進了院門。
和薄無雩走在一塊兒,江晚安說,“這地方好像離雍王府挺近的。”
薄無雩淡淡道,“這兒就是。”
“啊?”江晚安整個人都愣住了,“那不是景區麼?”
倆人身後傳來管家解釋的聲音,“江小姐說的也沒錯,但只有一半是景區,隔着這堵牆,那邊是景區,整個雍王府原本都是薄家的祖產,不過當年分出去了一半。”
薄家這套老宅,背靠着帝都著名的雍王府,原本就是薄家的百年祖產,早年因爲歷史建築保護,而主動捐獻出去了一大半的宅子,現在捐出去的那背面一半是個著名的景區。
江晚安的太陽穴突突跳的厲害。
她知道薄家有錢,就算是在最市中心的地方有座豪宅她也不會意外,但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座王府是他們家的祖產。
“所以,你們家以前是皇室?”
管家自豪道,“少爺沒跟您說麼?薄家祖上是滿洲人,鑲黃旗。”
薄無雩面無表情的糾正,“陳年舊事,現在沒有這個說法,早就沒落了。”
管家臉上那點自豪立馬就凝滯住了,“是,少爺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