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有錢人有什麼不好?何況薄無雩比秦時強多了!”
江晚安氣急攻心,拔高聲音道,“媽!我已經聽了你的一次嫁了,結果是什麼?你怎麼還執迷不悟?”
“你這是在怪我?”江母怔怔的看着她。
許多委屈和痛苦壓在心裏無從釋放,母親的不省事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江晚安卻不想再和她爭執。
“砰”的一聲,直接摔門而去。
夜幕降臨,帝都的街道上霓虹燈漸次亮起。
江晚安氣沖沖的出了小區,沿着路走了不知道多久,走累了站在路邊,想到下午被薄家的人嘲諷,母親又厚着臉皮去找薄無雩,兩件事聯在一起,越想越氣,朝着那棵樹狠狠踢了一腳。
母親的不省事不知道給她帶來過多少麻煩。
汽車喇叭聲忽然響起,她一擡頭,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了身邊,後車窗落下,露出裏面那張冷峻的臉。
薄無雩?
江晚安一怔。
薄無雩看了她一眼,淡聲道,“怎麼了?大晚上跑出來,拿路邊的樹撒氣?”
江晚安皺着眉,“你怎麼在這兒?”
前面傳來易九的聲音,“薄總剛送江伯母回家,正要走呢,看見江小姐您出來。”
江晚安咬緊了牙。
她就知道自己沒冤枉母親,果然是去找薄無雩了,還讓他送回來。
“對不起,我媽又去打擾你了,”江晚安硬着頭皮,“下次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不用理會她,我會好好跟她說清楚的。”
“說清楚什麼?”
“說清楚我們不是她以爲的那種關係。”
薄無雩微微皺眉,打量江晚安怒氣衝衝的樣子,便猜到了些,“這就是你拿樹撒氣的原因?”
江晚安皺眉,沉默不語。
“你知道江伯母去找我說了什麼麼?”
聽到這話,江晚安便覺得丟臉,可還沒等她解釋,車門便被薄無雩從裏面推開了。
薄無雩往裏坐了一個座位,拍了拍身側,“上車說話。”
車開在帝都二環內,路過的都是繁華夜景。
薄無雩說,“江伯母今天來找我,除了給我送了她做的飯之外,還問了我一件事。”
江晚安擡頭看着薄無雩。
車內燈光昏暗,而行駛中外面路燈不斷閃過,忽明忽暗的照耀着。
“江伯母問我,是不是要跟你結婚。”
聞言,江晚安覺得難堪極了,“對不起。”
“我還沒說完。”
薄無雩緩緩吐出一口氣,淡聲道,“她說你剛離婚,不可能願意這麼早再婚,因爲你心裏有顧慮,還讓我想清楚門當戶對的事情,問問家裏人的意見,要是我真的喜歡你,就得讓家裏人也接受你。”
江晚安一怔,詫異不已,“我媽說的?”
她很難想象這樣的話是從母親口中說出來的。
薄無雩微微頷首,“伯母很關心你。”
江晚安的心裏登時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五味雜陳。
剛剛出門前,她還跟母親大吵了一架,提起三年前她非要自己早點跟秦時結婚的事情,話說的很難聽。
“薄總,都這個點了,我知道有一家餐廳不錯,您和江小姐一塊兒去喫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