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拿了離後臺最近的話筒,高聲喝止住了宋心暖的離開。
記者們也都轉過身來,全場的目光都落在了做賊心虛的宋心暖身上。
江晚安拿着話筒走上臺,目光沉着而冷靜,“這件事造成的惡劣影響,已經不僅僅影響到我們秦氏集團,而是危害了整個地產行業的信譽,宋總作爲秦氏集團的總經理不該最關心麼?現在事情要水落石出了,怎麼反而要走了?”
衆人的目光下,宋心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誰說我要走了,我是去拿東西。”
“讓助理去拿就夠了,宋總還是安然就坐,跟大家一塊好好看看這場直播吧。”
江晚安朝着記者們說,“諸位,請坐。”
記者們紛紛四散開,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薄無雩也闊步走到臺下,坐了第一排的位置,正對着臺上的江晚安,薄淡的眼神卻讓人安心。
江晚安看着臺下的男人,清冷孤傲一如既往,卻每每及時出現,在她最孤立無援的時候站在他身後,她的鼻子忽然有點酸。
直播還在繼續,鳳凰社作爲帝都最具有公信力的媒體,發佈的任何消息都是經過深刻的調查研究,不帶任何主觀色彩,追求客觀實際。
可以說,鳳凰社是媒體界的風向標。
“僱傭你們的人是怎麼跟你們說的?要求你們做什麼?給了什麼回報?”
“就一個人一千塊錢一天,讓我們去把那個老太太家的東西丟出來就行,她說她是秦氏集團的,我們想着這麼大背景肯定沒事,我們就是小嘍囉,賺點錢。”
“你們做了傷害老人的事嗎?”
“絕對沒有,老太太年紀那麼大,我們一根手指頭都沒碰。”
“那僱傭你們的這個女人是誰?”
“就是個挺漂亮的女人。”
“是新聞上說的那個麼?”
“不是她,她是後來纔來的,還不讓我們搬了,還當着我們的面把那個僱傭我們的女人給罵了一頓,我們看情況不好,就走了,所以老太太出事真的不是我們的錯。”
新聞上說的人就是江晚安,而這兩個當事人直接否認了,還是在派出所裏,誰敢說假話?
事件的反轉來的這麼快,現場的記者們全都一頭霧水。
“怎麼還有個女人。”
“所以說這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爲什麼有人要冒充秦氏集團的人來強拆民房?”
臺上,江晚安瞥了宋心暖一眼。
宋心暖低着頭根本不敢看記者們,壓低聲音道,“如果你說是我的話,這就跟秦氏集團脫不了干係了,你想造成這樣的後果嗎?江晚安,你好好想想。”
“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
江晚安嗤了一聲,冷聲道,“諸位都聽到了,如果怕他們兩個人的話不足以構成證據,我還有當時陪同一起去的項目總工程師給我作證,再不濟諸位還可以等老太太從醫院醒來,再做詢問。”
記者們神色訕訕,一個比一個心虛。
而此時,會議室的大門從外面打開,一行警察直接進來出示了證件,衆目睽睽下對着宋心暖說,“宋心暖是吧?你涉嫌收買教唆,以脅迫手段拆遷民房導致老人心梗發作,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