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剛一開門,她就被抓住手推到了牆上。
黑漆漆的屋子裏,迎面而來的是男人冰冷的質問,“你約晚安出去都說什麼了?”
林佳的心臟猛地揪了一下,“你這麼着急叫我回來,就是爲了問我這個?”
“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
“你是覺得她離婚了你就有機會了是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林佳試圖掙扎,卻被抓的更緊。
手腕上襲來的疼痛,讓她悶哼出聲,咬牙賭氣道,“是,我全都告訴她了,我告訴江晚安,在她和秦時結婚當晚,你喝的爛醉和我上了牀,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整整三年。”
“林佳!”
男人漆黑的眼眸淹沒在昏暗中,卻依然可以感受到壓抑的憤怒,“當初我跟你說的很清楚,我不會和你在一起,你現在是在發什麼瘋?”
手腕幾乎要被捏碎,疼痛卻讓人清醒。
林佳早已淚流滿面,“我以爲你會慢慢接受我,三年,楊深,三年了,就算是一塊冰也能捂化了吧?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就因爲她離婚了是嗎?”
三年裏,有無數個時刻,她覺得楊深就要愛上自己了,即便不愛,能這麼陪伴着他也好,總有一天他會發現自己的好。
可突然有一天他說再也不要聯繫了,她的世界都崩塌了。
楊深的力道頓了頓,半晌鬆開了她,淡漠道,“明天跟晚安解釋清楚,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過去的事我希望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各自重新開始。”
說完這話,他便要離開。
林佳忽然從後面抱住了他,“別走。”
“鬆手。”
“我沒說,我什麼都沒說!”
哭聲中,楊深試圖推開林佳的手微微一頓。
林佳泣不成聲,“別走,我什麼都沒跟晚安說,求求你別走。”
“今晚陪我好嗎?”
女人的柔弱和順從,容易讓人心軟,更容易讓人意亂情迷。
但其實所謂的狠不下心不過是男人爲自己的貪婪找的藉口,這三年裏他壓抑了多少愛而不得,就滋養了多少慾望。
夜已深。
江晚安叫的清酒半天都沒上,她正要催,包廂的門便從外面拉開了。
“我的酒……怎麼是你?”
江晚安詫異的看着門口的男人,面容俊朗,一身筆挺的深色西裝。
不是薄無雩又是誰?
“你怎麼在這兒?”
薄無雩彎腰進門,輕描淡寫的落下兩個字,“路過。”
他一坐下,原本還算寬敞的包廂莫名變得逼仄許多。
路過個鬼啊!
這兒都快到郊外了,離市中心那麼遠,他會路過這兒?
“薄總,你是不是覺得我看起來很好騙?”
薄無雩自顧自倒了茶,微微擡起目光端詳着小女人,“是。”
江晚安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口。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句話說的大概就是自己了。
“你到底爲什麼知道我在這兒?”江晚安咬着後槽牙,警惕的盯着對面,“你該不是派人跟蹤我了吧?”
“不是你暗示我來的麼?”
“暗示?”江晚安一頭霧水,“誰暗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