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點再跟你說。”
江晚安急匆匆掛了電話,外套都沒顧得上穿,出門打了輛車直奔秦家。
江晚安爸媽早就離婚了,江母一個人開着一家麻將館拉扯她和弟弟兩個人,好在江晚安和弟弟江澄都爭氣,在這樣的環境下,從小成績都名列前茅,先後考上了帝都大學。
江母總想着讓女兒嫁個有錢人,所以不管秦母給了多少白眼,江母對這樁婚事都非常滿意,一直讓江晚安早點生個孩子在秦家站穩腳跟。
一想到母親現在這個時候跑到秦家去會是什麼情形,江晚安的臉都白了,“師傅,麻煩開快點。”
去秦家的路上,江晚安一直給母親打電話。
好不容易打通了。
“喂?媽,你現在在哪兒?”
“安安啊,你怎麼知道媽今天要來?”江母的聲音美滋滋的,“我就快到你家了,我這次給你找了幾個偏方,保證能懷上孩子。”
“媽!你先別去!”
“什麼別去,我都到了,哎?我看見你婆婆了,親家母!”
“喂?媽!”
江晚安的話還沒說完,江母已經掛斷了電話。
再撥過去就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了。
車已經開到了小區門口。
剛下車,江晚安就看到秦母和江母站在一塊兒,江母一如既往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手舞足蹈的比劃着什麼。
“媽!”
江晚安急忙跑過去。
“安安,”江母拉着她,臉上還掛着笑容,“走,我買了個西瓜,回去切了喫。”
看母親這樣子,就是還什麼都不知道。
“媽,喫什麼西瓜啊,你先跟我走。”
江晚安忙拉着她想走,可秦母卻怎麼會輕易放過這種嘲諷他們的好機會,“晚安,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媽媽一番好意關心你,大熱天的特意來送西瓜,你怎麼還趕她走呢?”
“是啊,我們安安平時工作忙,不太顧得上家,女兒做不到位的事情,我這個當媽的總要多替她操心點兒。”
“您的操心就是送個西瓜過來?”
秦母冷嗤了一聲,擡起下巴,“這次又要多少錢啊?”
一句話落下,直戳在江晚安的心窩子上。
她和秦時結婚三年,樣樣事都盡善盡美,可唯獨母親嗜賭隔三差五來要錢這一點,是她最大的軟肋,也因爲這個,受盡了秦母和秦雪兒的冷嘲熱諷。
江母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我不是這個意思。”
“怎麼不是這個意思了?哪次來不是買個三瓜倆棗,然後敲一筆錢帶走?”
“親家母,你這麼說話就難聽了點兒,那秦家的錢還不是我女兒掙的麼?”
“她掙的?”秦母指着江晚安的鼻子,“是,都是她在外面勾搭野男人掙得,不光是勾搭野男人,現在還想分走我秦家一半的家產!”
江母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江晚安趕緊上前勸道,“媽!你別添亂了,跟我走!”
“走什麼走?”江母拉住她,“人家這麼指着鼻子的罵你,你不說清楚這以後街坊四鄰怎麼看你?”
“什麼街坊四鄰?我兒子已經要跟她離婚了!”
秦母趾高氣昂的丟下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砸在江母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