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不願意跟他廢話,徑直繞過客廳。
“站住!”秦母攔住了她,“你手裏拿的什麼東西?”
江晚安閉了一下眼,壓着滿腹委屈,咬牙道,“我的私人物品。”
“這兒是秦家,你從頭到腳哪一樣東西不是我兒子給你買的?你有什麼私人物品?”
“肯定是事情敗露,拿了值錢的東西就想走了,臨走還要撈一筆,給我!”
秦雪兒直接衝上來搶她的行李箱。
爭奪間,‘砰’的一聲,紅色的行李箱摔在地上,裂開成了兩半,裏面除了一些換洗衣物之外,什麼也沒有。
秦雪兒還不信,用腳踢着翻了兩下,“什麼窮酸破爛玩意兒,我哥給你買的那麼多東西呢?”
江晚安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行李箱,咬着牙,眼眶通紅一片。
這行李箱是三年前她結婚的時候秦時陪她去買的,這會兒就像是她的婚姻一樣,摔的四分五裂,任由別人看笑話。
“離開秦家,你能去哪兒?”
秦時終於說話了,“回孃家麼?最後還不是要回來。”
冷漠的語氣,聽不出絲毫感情,只有輕蔑。
“兒子,你現在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了吧,”秦母冷哼一聲,拿出一份文件,“我早就料到會有這天了。”
秦母將文件摔在桌上,“江晚安,你想走可以,簽了字再走。”
江晚安緩緩擡頭。
‘離婚協議書’幾個字尤爲清晰,翻到後面,她的手慢慢開始發抖。
三年婚姻,她一手振興了秦氏集團,養活了整個秦家,到頭來撕破臉竟然讓她淨身出戶。
久久的沉默後。
“憑、什、麼?”
江晚安咬緊了後槽牙,一字一頓,“我不會籤。”
當着秦家一家三口的面,江晚安直接將那份離婚協議書撕成了碎片。
紛紛揚揚如雪花一樣,在空氣中四散飛舞起來。
江晚安面無表情的看着對面的三幅醜惡嘴臉,“你們真以爲我好欺負是不是?這個字,我不可能籤。”
說完這話,她轉身就拉開了別墅大門。
“你給我站住!”秦母叫囂着追了上來,一把拉住江晚安,“不簽字你休想走。”
“放開我!”
推搡間,江晚安的胳膊被掐的生疼,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卻立刻被一隻大手拉入懷中,而拽她的秦母也被突然從門外伸進來的手給推了個踉蹌。
“媽!”秦時和秦雪兒急急忙忙過去扶着。
“你敢推我你!”
秦母一擡頭,高大的身影在逆光下宛如一座巍峨的山,陰影灑了下來,男人冰冷的眼神嚇得她打了個激靈,罵人的話瞬間嚥了回去。
“你誰啊?”
“薄總?”秦時已經率先認出了來人。
江晚安此刻被薄無雩護在懷裏,聽到‘薄總’兩個字這才擡起頭,看到男人的下巴輪廓,清晰流暢的下顎線,彷彿是雕刻的殿堂級藝術品。
薄無雩竟然還沒走。
江晚安忙推開了他,卻顧不上跟他打招呼,而是低着頭掩飾自己的狼狽。
看着江晚安臉上的那道巴掌印,薄無雩的眉頭微不可聞的跳了一下,“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