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之南聽到了槍上膛的聲音,但還是假裝熟睡。
“宿主,你不打算起來反抗一下嗎?他要殺你啊。”系統急的團團轉。
可付之南缺好像沒有發現那般,依舊安靜的閉着眼睛裝睡,只有藏在被子下面蜷縮的腳趾出賣了他忐忑的心。
現在不能醒過來,現在醒過來就是必死,是在逼賀敬白殺了自己,付之南太明白這一點,只能繼續裝睡。
賀敬白食指虛虛搭在扳機上,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殺。
他的猶疑在付之南看來就是保命的好時候。
“唔~”裝作睡迷糊的樣子,付之南翻個身無意識的努努嘴,好像夢裏嚐到什麼好喫的東西。
他不就是愛自己這一副單純無垢的樣子嗎?那就裝,該演的還是要演,沒有什麼比嬰兒般努嘴的動作更能彰顯單純,加上這個老變態的性癖加持,這才能死裏逃生。
“唉。”賀敬白妥協了。
到底也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連個世面都沒有見過的孩子,他就算要錢那就給錢,錢有的是。
付之南閉着眼睛直到身側一沉,他重新躺回牀上,心才徹底放下:這個男人真的是變態,居然趁着睡着打算把自己一槍崩了。
不過,賀敬白重新上牀躺下卻把自己抱得更緊了,付之南想着:大概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不過這一關過了,付之南心裏又給賀敬白記了一筆:你給我等着!
能安心睡個好覺,付之南睜眼已經是早上八點多,身邊的人已經空了,坐起來頭上的呆毛還立着,嘴裏囁嚅道,“造孽。”
“怎麼了?”賀敬白穿戴整齊出來,就見到南南呆呆的坐在牀上,忍不住伸手揉揉毛茸茸的腦袋,“睡傻了?”
“沒有。”付之南舒服的眯起眼睛,很享受他的撫摸,“就是有點餓。”
賀敬白有些奇怪,他好像成了自己的主子,享受自己給他的愛i撫?不對不對,搖搖頭,把這個奇怪的想法趕出去。
他纔是我養的可愛狗狗。
昨天晚上的氣還在胸口裏醞着,享受夠他的服侍之後,付之南擡手把頭頂的手打掉,翻身下牀。
“脾氣見長。”賀敬白看着被打紅的手背,有些哭笑不得。
洗漱完換好衣服,付之南喫完飯又被帶到了車庫,又是眼睛一亮接着馬上黯淡下來,看出來喜歡但又不敢要的樣子。
“南南喜歡?”這也是賀敬白上次在意的事情。
“剛到這裏的時候,我看到一個車子好好奇想摸摸,吳哥說不能亂摸,說摸了要壞掉然後賠老多錢。”說到這裏,付之南故意嘆口氣,顯得很遺憾。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上次看到南南看到車之後很高興又馬上平靜下來,賀敬白試探性問一句,“所以你是喜歡又不敢要?”
“上次看到就好奇,但要是弄壞了工資就沒有了,我還想給我娘買套衣服哩。”付之南蔫蔫兒。
賀敬白攬着小煤球,下巴抵在他的頭頂,“南南喜歡都給你好不好?”
“這玩意又不能裝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