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成爲一名勇者,擊敗魔王,等着瞧吧!到時候我要把村裏最漂亮的姑娘收進後宮,嘎嘎嘎嘎!”
十七歲的少年傑米爾,興奮地跟同行的冒險者訴說起自己的願望:
“先去殺哥布林攢錢,再搞一把村裏最好的劍,一步一步,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只是同伴對他的熱血宣言並不感冒,甚至冷冷澆了一盆冷水:
“想得美吧,我們這羣底層冒險者,這輩子就是在村子附近撿垃圾清除哥布林的命。”
“嘿嘿,人總得有夢想不是。”傑米爾對此表示樂觀:“我昨天特意找村頭的魔女問過了,她說:命運總是反覆無常的,說不定下一刻起,命運就改變了——我們今天一定會大有收穫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你不是把錢花在找魔女買占卜尋求心理安慰,而是花錢找人學習武藝,更新鎧甲上,我們早就可以去接高難度的任務了?”
同伴吐槽道:
“就是因爲你一直惦記着那勞什子‘命運的齒輪終將會轉動’,咱們纔會一直在幹這雜活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魔女小姐人美心善還穿短裙,她都給我看大腿了,怎麼可能會騙我呢?”
“花了一週的積蓄卻只能看看大腿,某種意義上還真是可憐啊,真不忍心提醒傑米爾他被魔女騙了……”
“不可能!魔女小姐德藝雙馨,怎麼可能是騙子?”
傑米爾執意說道:
“今天肯定會發生什麼大事件的!”
他的同伴紛紛翻起白眼:
“還什麼大事件,這片大陸上從來就沒有新鮮事。”
“就是啊,傑米爾,我們回頭去找魔女把錢要回來……”
“纔不是這樣的!”
傑米爾話音未落,突然間察覺到不對勁。
本來天氣陽光明媚,然而現在他們卻被陰影籠罩,彷彿什麼巨大的存在遮住了天日。
他擡起頭,在那澄澈的天空中,緩緩浮現出一道割裂天穹的縫隙。
“那是什麼?!”
同伴驚呼出聲。
下一刻,海量折射着銀色光輝的金屬怪鳥瞬間從那裂隙中涌出!
傑米爾嚥了咽口水,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地說道:
“你看……我就說嘛,給我看大腿的女人是不會騙人的!”
…………………………
派出去的捕奴隊——不,開拓團很快就帶着樣本回來了。
“基本上和您觀測的結果一樣,利奧茲閣下。”
開拓團的團長向李澳茲彙報道:
“您發現的異世界文明整體屬於魔法文明,但很奇怪的是,明明是魔法文明,但是他們的施法者卻都是唯心主義者,不僅沒有建立實驗室體系,就連教育都很落後,個體也相當羸弱。我們的魔法坦克開到對面臉上,他們還以爲是什麼地龍呢。”
“異世界的土著大多是不怎麼經打。”
李澳茲倒是不意外,如果【主教】能打開的異次元世界都特別強大,個體極爲優秀,那其他職業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一起來當【主教】搞殖民——不,這叫傳播民主自由,文明開化。
李澳茲來到捕獲的牢籠之前,奴隸們紛紛驚恐地望着他,李澳茲不以爲然,輕輕一擺手,強大的【魅力】立刻就讓這些被抓來的土著安分下來。
“提醒一下,雖然看起來跟宇宙人類差不多,但基因檢測結果顯示,他們還沒辦法跟任何宇宙人族通婚繁育——連染色體對數都不一樣。”
N4說着,漂浮到他身旁——這傢伙的本體似乎進化出來了某種反重力的能力,也不知道作爲施法者,還要那兩兩腿做什麼用。
“趨同進化的產物嘛,大多數世界都這樣,恐龍想要進入文明都需要直立行走,牙齒分化,解放大腦雙手呢——不過,我要的就是這樣,有生殖隔離的生物。”
李澳茲不以爲然,他看向這些安定下來的奴隸們,施展了一個同聲傳譯的法術,緩緩說道:
“無須驚慌,凡物們。”
牢籠中的異次元土著從未見過這等綺麗華美的存在。
五米五高的身軀就如同藍鯨或者大象一般,非但沒有顯得恐怖,反而充滿了溫柔和親切感,白色的袍子讓他們下意識代入‘學者’、‘賢良’、‘教士’的印象。
瓷肌玉骨,看不見一絲粗糙痕跡的身軀深深震撼了他們淺薄的見識,銀白的鎧甲更是渾然天成,任何工匠都無法打造出這種精緻完美的造物。
而與這位的真正魅力相比起來,這些外表上的優勢,便不足爲道。這位浸了月白輝光的巨大生靈,舉手投足間都如同帶有磁力一般,讓人不自覺地去關注他,即便是一個微小的動作,或是衣袂飄飄,都美得驚心動魄。
‘好美……’
人羣中的傑米爾望着那純潔無瑕,完美精緻,兼容人性和神性的形象,臉上甚至開始發燙。
比起來村裏那美豔的魔女,這位神祕來客的存在,美得純粹,美得驚豔,美得讓人生不起邪惡的念頭,甚至絲毫不會覺得尷尬可笑。
只希望變成他腳下的地板,能夠稍微爲對方分憂解難,哪怕只是從身上踏過去也好。
李澳茲什麼也沒有說,他僅僅是來到這裏,攤開雙手,什麼都不需要做。
他強大的魅力如同一枚粉色的核彈,在中心炸開,強大的輻射穿透任何堅決之人的心房,貫穿他們最柔弱的地方,將其攻佔、俘獲、征服。
魅力從來都不是一個戰鬥屬性,但是它在人類、社會、資源調動、信息獲取的方面,絲毫不比任何屬性差。
歷史無數次證明了,一位具有強大人格魅力的領導,有時候會比技術專業、實力強大的官僚武將,更加有用。
即便不靠被動疊加,李澳茲的【魅力】對於這些凡物來說也是非常之高,加上【救世聖母】的稱號,李澳茲對外的形象再無需多言。
當感性的衝擊佔據思維高地時,理性反而會成爲說服自我的工具。
他的形體雖然遠超乎人的想象,但大體上卻保留着人形的結構,加上那外顯的聖潔與慈悲氣質,很難不讓人聯想到神話中高風亮節的英雄騎士。
‘這真是一位奇美的正人君子!’
人們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被武裝抓捕而來的。
每一個土著,都不自覺地放鬆了警惕,僅僅是一照面,就對李澳茲開放了無條件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