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兩個,救了我們……”
拜歐金剛和教授相繼敗亡,讓周圍的人們歡呼雀躍,有人立刻注意到了李澳茲和杜澤辛的身形,議論着靠近過來。
“我認得他——剛剛教授說了,那是五級感染者的李澳茲先生。”
有人認出了他,敬佩地說道:
“李澳茲,居然是這樣的老人——我記得他之前就從白牙幫手下拯救過我們。”
“是您救了我們!李澳茲先生!您擊敗了冥跡人道!”
“他是外界地的英雄!”外界地的感染者們紛紛歡呼道:“現在該我們幫您了!”
李澳茲已經說不出話了。任由這些感染者七手八腳地擡起他,又把杜澤辛從裝甲裏拖出來,在杜澤辛的指揮下,朝着外面挪動出去。
基因的負荷太過沉重,他連了解諾米奧能進化到什麼地步都沒有力氣,眼皮耷拉着,昏昏沉沉。
不,還有一件事!
“雪諾……”李澳茲咬緊了牙,晃晃頭,說道:“嬰兒……別忘記了嬰兒……”
“嬰兒?”
“是626吧,好像沒看到她在這裏。”
人們連忙互相招呼確認,最後一個黃色頭髮的少女喊道:“在這裏!我這裏有個嬰兒!”
圍繞着李澳茲的人迅速讓開道路,讓那個用醫生護士衣服裹成襁褓的少女,靠近過來。
少女小心地把懷中的少女遞到李澳茲的面前,那是個臉頰乾瘦,頭顱有一圈縫合線的少女,皮膚有着不好看的褶皺,而且膚色發黃,像個小老頭一樣,一點都不好看。
可這樣一張憔悴瘦弱的臉上,卻頂着一雙大眼睛,又明又亮,閃爍着幽靈一般漂浮不定的藍光。
女嬰一看到李澳茲,立刻笑了出來。
‘謝謝你,利奧茲。’
靈力共振,在腦海裏直接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李澳茲勉強笑了笑:
“你弄錯了哦,雪諾。不是利奧茲,是李澳茲。”
‘沒有錯,我都要感謝。’
雪諾眨了眨眼:
‘謝謝你,李澳茲。’
【你的舉動讓對方無比感激。‘雪諾’好感度+301】
【當前好感度】:501(尊敬)
“你們,趕快去三層,去克拉絲娜亞站臺,那裏有地鐵。”
“地鐵?”少女和周圍的感染者一時茫然:“地鐵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地鐵兄弟會願意帶你們一程,至少到中心站,那裏起碼會安排你們工作、食物和衣服。”
李澳茲強笑了笑,說道:
“你們該回家了。”
回家。
這個詞如同沉入湖底的炸彈一般,短暫的沉默後,立刻爆發出沖天的喧囂和漣漪。
“回家……”
有人呢喃着:
“我居然還有機會離開冥跡。”
“我想媽媽了,我不該離家出走的……她還記得我嗎?最好不要記得了吧!”
“我的家人早已經在外界地凍死了,投靠地鐵兄弟會也好。”
外界地人和霜鍍人的感染者,具體的表現多有差別,但是在一點上,他們保持着驚人的一致:自由。
李澳茲他的四肢五感充滿了疲憊,眼中的童孔渙散,強撐着力氣,才能打開系統面板:
【巨神傾倒,金剛隕落,冥跡不再被銘記。】
【主線任務:《將其銘記》已完成初步結算條件】
【獎勵結算】:
a.《勿以惡小而不除》——屠殺剩餘所有冥跡人道主義救援組織成員,手段越殘忍,獎勵越豐富
當前進度:109/109
獎勵:稱號【浩劫】
稱號效果:對人形敵人有10%的概率,出現致命一擊(三倍增傷,弱點攻擊,高概率致死)
外界地聲望+500(尊敬)。
注:霜鍍共和國將會對你進行永久通緝,並註銷你的國籍。
b.《授人以殞》——完全殺死“冥跡教授”。每毀滅一個生化分身,獎勵一次突變選項完美重置。
當前進度:
‘茁壯者’:1/1
‘衰朽者’:1/1
拜歐金剛:1/1
冥跡教授本體:1/1
獎勵:突變選項完美重置*4(必然會刷新出來稀有品級以上的突變項目)
200萬點經驗;
請從以下專長選擇兩項作爲你的獎勵:
【永續·獨斷專行】——你具有強大的人格魅力和可怕的野心,當你作爲團隊領袖時,其他人的好感度將與你的好感度同步綁定,你的團隊成員絕對不可以質疑你的決定,即便是錯誤的,也會毫不猶豫地相信。
永續效果:當你的主屬性爲【魅力】時,你的所有屬性判定,都會只依靠【魅力】進行。
【絕對理性】——機械和你相比都顯得有人情味兒,免疫一切讀心和魅惑效果,且【智力】收益+20%
【血肉親和】——你對於碳基和硅基生物來說,就好像是天使一樣,非常容易被他們喜愛。這項獨特的天賦能夠讓你更輕鬆地使用殖裝和基因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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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選[獨斷專行]和[絕對理性]的。】
李澳茲心想:
【獨斷專行】是他必選的專長,也是《不被銘記》任務獎勵中最重要的一環。
永續專長沒有弱的,只有適合和不適合自身的,這種永遠是多多益善。
這個專長是任何團隊領袖、統治者和梟雄必備的。
但最契合的,還是【主宰】系的職業,因爲【魅力】就是他們的主屬性,永續的效果可以一直觸發。
【獨斷專行】的永續效果實在是太契合自己的作風和職業體系,尤其這麼一來,配合【人格演繹】,他也不必去提高【智力】去培養【生化師】的副職業。
至於【絕對理性】——這個專長免疫一切讀心和魅惑效果,在中期很多時候面對【傳教士】的精神探測,非常好用,甚至可以說性價比相當高。
當然,這個專長有一個不算負面效果的負面效果——喪失人性。
就好像冥跡教授那樣。
沒有底線,沒有同理心,也許到最後連基本的慾望都沒有。
沒有慾望,那會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啊。
既不在乎自己的性別,也不在乎自己的種族,沒有什麼信仰,沒有享樂,也沒有奮鬥的目標,不在乎醜,自然連美都不會分辨——那還有什麼可以在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