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意。”
李澳茲眼中的金色光圈散去,用引力撥動手槍的保險對他來說實在不算什麼高難度操作。
如果是專業的戰士,他這招基本不奏效,職業軍人是把射擊技巧完全以肌肉記憶的形式烙印下來的?
只是在外界地,大多數人沒有給槍關保險的意識,哪怕走火,也比關鍵時候來不及射擊取得先手要強。
澤茜連忙把槍放下,舉起雙手:
“別激動,別激動,有話好好說,那個,小帥哥,您是劫財還是劫色——……不過你應該不至於吧?你對我下手,佔便宜的應該是我。”
“嘖嘖。”諾米扛着扳手:“你就這點兒出息?知不知道我們外界地人的品質:威武不能屈。”
“諾米閉嘴。”
李澳茲一拳砸在諾米腦瓜上,把她推開,問向澤茜:
“你就是澤茜?聽說你手裏有一批好貨。”
“呃,我不幹人口買賣……”
“你在想什麼?”李澳茲鄙夷地說道:“你跟摩奧、班克羅、雷志強之間的貿易我都知道,私下裏沒少給他們罐頭和醫藥品吧?”
“啊?你都知道啊。”
澤茜臉上有點掛不住,嘀咕屑:
“誰出賣了我……一定是小澤乾的!他那個賊眉鼠眼的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先不說那個。”
李澳茲把早已準備好的揹包丟到她面前:
“這裏面有十二萬德比,我要從你這裏買一件東西。”
“……我了個老天爺!”
澤茜把圓框眼鏡往下拉了拉,難以置信地跪坐下來,翻開揹包,面對一沓沓整理好的嶄新鈔票,嚥了咽口水。
“好新好規整的德比現金——你是搶了銀行嗎?我的媽呀,上面還有孤挺花紋路——這可比薔薇軍印的鈔票堅挺!”
諾米嘖了一聲。
“什麼假鈔……那可是用的真機器印刷的,是貨真價實的假鈔!”
澤茜連忙擡頭看向李澳茲,拍着胸脯保證道:
“大哥!你以後就是我大哥,你要什麼東西?哪怕是給你整輛裝甲車都沒問題!”
“真的嗎?”諾米兩眼放光:“那我要GTB下屬的‘沃爾夫岡’水陸兩用88毫米反步兵裝甲載具!”
“那已經是機動裝甲了好吧!”
澤茜拉下眼鏡,盯着諾米,義正言辭地說道:
“得加錢。德比,100萬。”
“我靠!成本就60萬的東西,怎麼到你手裏就100萬了,你個死奸商,薔薇軍又不是沒有,我找薔薇軍要去!”
“別吵了。”李澳茲說道:“我要冥跡人道研究出來的那種藥劑,最新型的。”
“那個……倒是可以。”澤茜盤算了一下,點點頭:“凍庫裏就有這東西,我馬上就能給你。不過,這玩意兒用了可不保證一定有效果,只是聽說能夠幫助他人覺醒奧能……有沒有真正效用還不好說。”
“那你別管了。”
“好吧,你是我大哥——哦對了,敢問大哥尊姓大名?”
“我?你不知道我麼?”
李澳茲意外,他剛進來的時候不是鬧得滿避難所人盡皆知。
“誒嘿,”澤茜撓了撓臉頰,意識到自己落伍,便說道:“我剛剛纔回來,進貨去了,嘿嘿……不太清楚。”
“這樣啊。”
李澳茲慫聳肩:
“我是薔薇軍第153野戰軍下屬特別行動部上尉加特林?馬克沁?劉易斯,今天的事情,我給你個建議:不要聲張,這是我們之間的祕密,我知道你在哪裏上班,你的底細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明白了嗎?”
“薔、薔薇軍?!”
澤茜臉色瞬間比李澳茲還白,她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我懂得!薔薇軍的大哥,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冷庫的電閘是被白牙幫的匪徒破壞的,我沒見過你們,我只是來負責維修的。”
“聰明。”
李澳茲頗爲滿意,他發現薔薇軍在這個年頭對於普通人的威懾力不比法則四差。
可惜他不是女孩,不然直接就假扮法則四的特工,那效果肯定更帶感。
“說起來,我要打聽個事情,錢都在揹包裏面了,你從裏面看着扣。”
李澳茲一開口,澤茜連忙諂媚:
“您說,您說。”
“ZX—102隔離病房。”
李澳茲說: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明明是空的病房,卻爲什麼要上鎖?”
“這個啊……”
澤茜想了想: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情,聽人說,只是一起醫療事故,引發了一些動亂,然後教授和諾德麗護士長起了一點矛盾——最後諾德麗護士長固執己見,非要把病房封閉,不讓人進去啓用。”
說罷,她搖搖頭: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瞭解,但是可以明確告訴你們:ZX—102病房,曾經出現過非常重大的傷亡事故。甚至讓諾德麗護士長差點對教授動手……現在提起來,兩個人的隔閡應該也是從那時候產生的吧。”
“哦?”李澳茲一挑眉毛:“還有這種說法。”
“你不知道嗎?諾德麗護士長,安娜助理醫師,她們都是教授的學生。都是因爲對霜鍍的官僚不滿,而從霜鍍國立醫學院離開。來到冥跡。”
“不過,現在教授遇害,諾德麗護士長重傷……很難不讓人懷疑既得利益者的安娜助理醫師啊。”
李澳茲聽着,記在心裏。
劇情推進度漲了1.71%,說明這部分信息還挺有用,牽扯到一個具體的事件。
側面也證明了,ZX—102的祕密可能和冥跡人道一連串的反常事項有關。
澤茜是往外界地倒賣冥跡產品,再從外界地人民手裏低價收購部分稀有金屬和稀土材料的二道販子,這種事業只會跟其他的避難所組織打交道。
從澤茜這裏,基本得不到什麼關於四國的情報。李澳茲沒有浪費力氣,他一邊思索着,整理線索,一邊開始思考從哪方面入手調查ZX—102隔離病房的祕密。
教授已經死了,諾德麗生死不明,安娜醫師故意驅逐他。
諾米好奇:
“這麼神祕?老婆娘和那個大塊頭女人到底在我隔壁做了什麼啊?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欸?”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澤茜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