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龍門鎮,就碰了一老一小。
付七七,"昭昭?"
"秋巴精?!"
"奚爪子?!"
七七剛喊完昭昭,還不待說話,被秋老和奚老的別樣稱呼驚呆了!
奚老頭氣勢洶洶的跳下馬車,抓起泥巴石頭子全部往秋老身上招呼。
"你個秋巴精,當年若是拉太子一把,大玄何至於內亂滅國!"
秋老也沒施展武藝,像個一般老頭跳腳躲開。
"放屁,大玄氣數已盡!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內裏腐朽不堪,你以爲就那個病太子可以憑一己之力擀旋。"
兩人相互對罵,砸東西,你來我往,越跑越遠。
最後付七七在一處河岸邊找到兩人,一身污泥,披頭散髮的白絲全是枯葉,顯然是加一塊一百多歲的老人赤手空拳打了一個架。
前面一堆柴火上,正烤着兩條魚。
二人惺惺相惜,時不時相互拍拍後背。
這畫風…
七七尋了塊石頭坐下,薅了一把枯草,把玩。
“姐姐,你就帶我一塊去嗎?”小昭昭扯衣袖,撒嬌。“師傅說,我在山綏縣太丟臉了,玉不雕不成器,人不琢不成才,讓我迎難而上。”
付七七想了想,有道理,不能疾醫諱醫。
“但是你一路上要聽從指揮,不可像山綏縣一樣胡來!”
昭昭點頭,“哥……”
哥字沒說遠,前方秋老耳尖,扭頭,“昭昭,過來!見過師叔。”
小昭昭噠噠噠走過去,甜甜道一聲:“師叔好!”
奚老頭見鬼似的表情,“你個秋巴精,拐個毛頭小娃娃當徒弟?你沒事吧?”
他見秋老一幅高深莫測,奚老頭瞪眼,“不對!你打什麼主意?你算卦占筮?卦相如何?”
秋老不緊不慢的取下一條烤魚遞給小徒兒,只笑。
然後,一路上,奚老看珍惜動物一樣,一直盯着小昭昭,似要盯出一朵花。
第二日十時,趕到了燕子城,付七七匆匆見過蔡縣尉和柯成毅,彙報了農耕及難民安置一事。
七七見二人憂心戰事,安撫道:
“晚季水稻收成不錯!新建的慈新縣和壽光縣難民安置極爲妥當。你們繼續按條程辦事,百姓安定,養蠶務農仍是第一要務。
喫飽了肚子,有了衣服蔽體,百姓的心才踏實了。”
“另外,敵人來襲,圍困我們燕子城一事,你們無需擔憂。有越元帥和我呢。我們人少,但我們有無人比擬的厲害武器。”
聞言,二人臉色漸緩,接過批示退下。
七七趕到旁邊議事廳,北轍正在彙報兵力情況。
“今年收留難民近五萬人,其中募兵加上降匪新增一萬七千人,原編制有兩萬多兵馬,合計四萬多兵力。”
“越承錢和藏豐羽分別帶兵三萬多人,加一塊有六萬多兵正逼近弧峯嶺,。
“越承錢是跟……成風大將軍過來……”
說到此處,北轍停滯了下,看了眼主子。
越君玹不置可否。
付七七沒有聽出北轍口中特意咬字的成風大將軍,她敲了敲桌子:
“明白了,越承錢將離原送給了夷王,此番揮師南下,意在收了南荒和淮南。原計劃將申殘做爲先鋒軍,只是被我們提前殺了!”
北轍,“城主高見,離原於九月歸順了端州夷王。”
“不是說要活祭了我這個妖女,還大玄天下統一,還有幾幫人馬呢?”
回到燕子城,馬不停蹄,還沒有喝一口水,七七接過月色遞來的溫茶,一飲而盡。
北轍,“南宮家和風家早先派過使者,見城主和主子不在,已然回去。據我們探子消息,他們兩方人馬,正在北方戰事打得火熱,雙方爭強新冒頭的炎王。
若是真來人,也不成氣侯,最多不過三五千人。”
七七點頭,看向越大哥,戰事還需越大哥掛帥。
越君玹沉吟片刻,說道:
“飛鴿傳說,讓孔將軍將榆縣一萬多兵馬,走水路,繞到武郡城壓近孤峯縣,斷了他們後路。”
“其餘佈局,待明日趕到孤峯嶺再做打算。”
……
當付七七趕到孤峯營,見到一百多個蘿蔔頭,穿着小型鎧甲,短刀橫劈斜刺。
最前方一身黑甲小少年異常眼熟,七七眸光一顫,
“巖巖?!”
正在操練的付景巖身子一滯,轉頭,正迎上怒氣衝衝的姐姐,他乖覺走到姐姐跟前,低頭。
“姐姐你說過看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們一百五十人不能作爲前鋒軍,但是可以做醫療兵。若是戰事喫緊,我們可以做爲神機隊的後備軍。”
“小子,有出息!”一聲調兒啷噹。
付七七扭頭,“李一綏!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去了臨都城?”
正是在山綏縣分別的李一綏,聽說回去處理叛徒一事。
李一綏,“想你了,就回來了!”
付七七蹙了蹙眉,沒一句真話。
望着已經到她胸高的巖巖,嘆了一口氣,“即是如此,你帶着你的親衛軍,暫且留下。一切聽從越大哥安排,不可冒失行動!”
巖巖眼眸微亮,點頭。
高坡上。
付七七取下望遠鏡,睜着美目,睨向遠方:
“對面那個像傻二愣的,就是越承錢?
渾身上下寫着草包二字,你說你,當初怎麼被他們娘倆幾個,誣陷殺了你父親,被人搶了王位,還被栽髒嫁禍。”
南轅解釋道:“主子就是擔心老王爺,那賤婦又把我們幾人支開,主子才中計了。”
越君玹目光閃爍了兩下,佻眉道,“那個時候……”
是我,又不是我。
七七忽地想到時空交錯一事,吐嘈道,”果然智商不能一分爲二。“
對面,越承錢和欒楚山等人知道越君玹已經來到孤峯嶺,踱馬來到防線外。
欒楚山囂張叫道:
“你們燕子城一羣軟腳蝦,認個女人,褲襠那玩意還能立起來?”
張衛惡狠狠的盯着他:“你奶奶個熊!一身細皮嫩肉,老子把你壓在牀上,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牀,你就知道老子那玩意能不能立起來!”
欒楚山臉上的囂張的笑意逐漸陰險,
“一羣賤民!越君玹那個孬種,也就配與你們一羣沒教養的賤民喫在一個鍋裏。聽說那個孬種和妖女私定終身了?
一羣害馬之蟲!”
聲音傳至高坡山,聽得一清二楚。
南轅臉色一變,“欒楚山!”
越君玹烏眸凝聚,似暴風雨來臨。
“姓欒?那就是那個賊婦的孃家人?”付七七跳下山坡,隨後問道。
“是欒家二公子!”南轅恨聲道。
付七七款步前向,站在張衛身旁邊,笑了笑,一臉天真爛漫,眼裏涌動着殺機。
“越承錢?欒楚山?”
越承錢突然感覺自己呼吸顫抖,前所未有的歡喜五臟六腹,喃喃道:“仙女!”
越承錢不好女色,絕色美女站在他跟前,於他而言不過就是一張畫。看到眼前的青衣女子,
付七七接過旁邊侍女的弓箭,瞄準欒楚山。
欒楚山頓時慌了。
倏得。
咻
一道箭矢破風襲去!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