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雉的臉色與其說是陰沉。
倒不如說已經是難看了。
只是簡短的和林煙以及澤法打了一聲招呼,渾身上下便涌現出極致的寒氣,朝着氣息傳來的方向猛衝了過去。
“看來是有好戲看了~”
林煙的臉上帶着惡劣的笑容。
顯而易見。
忽然出現的氣息惹火的不僅僅是青雉,就連林煙,也稍微變得有些火大起來了啊......
帶着捉摸不透的笑容,林煙轉頭看向澤法。
“說起來,澤法,我們有多久沒有大鬧一場了?是不是有的人覺得我們安靜了一段時間,就變得好欺負了?”
聞言,澤法也是咧嘴一笑。
“人善被人欺,林,你也差不多該習慣了吧?”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露出殘酷的笑容,緊跟着青雉的方向瞬間消失不見。
不多時,便來到了賽肯島的海灘處。
“豁,真是好大的排場。”
青雉已經臉色難看的站在不遠處,但是林煙卻沒有顧忌青雉,只是眯着眼睛看向不遠處的海域。
軍艦!
密密麻麻的軍艦!
此時此刻賽肯島周邊的海域,已經是被忽然出現的海軍密密麻麻的包圍了起來。
粗略估計。
就算是不算上高手。
這次襲來的海軍,也足足有數萬人之多!
真是好大的手筆!
就算是不說傾巢而出,這樣的排場,也足夠讓一般的大型海賊團膽寒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出現在海岸上的青雉,軍艦上很快傳來了喊話。
“前海軍大將青雉,你現在已經被世界政府定義爲海軍的叛徒,快快束手就擒,跟我們走一趟吧!”
“海軍叛徒?”
聞言,林煙微微一愣。
旋即看向青雉的眼神就變得有些玩味了起來。
就林煙所知。
青雉應該是走正常手續卸任然後離開海軍的。
忽然就變成海軍叛徒了?
看來有些人的道德底線......嘖嘖。
“.......”
青雉沉默不語,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表示。
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已經和青雉熟悉了不少的林煙卻是看得出來,現在的青雉,已經惱怒到了極點。
周身不斷涌動的寒氣就是證明!
然後在林煙的注視下,青雉動了。
咔嚓————!
巨量的寒氣開始肆意的改變天氣,隨着青雉踏前一步,周邊的海域正在以一個極其驚人的速度凍結起來。
發出一連串的咔嚓聲。
如此大範圍的動用自己的能力。
可想而知現在的青雉有多憤怒。
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被海軍定義爲叛徒!
是可忍孰不可忍!
帶着驚人的怒意,青雉緩緩踏前走上冰面。
似乎是感應到了主人內心的沸騰,冰冷的寒氣開始咆哮,凍結海水的速度再次加快。
眼見着,就要碰到領頭的軍艦。
然而到此爲止了。
轟——————!
一股驚人的熱量忽然自最前端的軍艦上炸裂開來,被凍結的海面最前端,陡然變成了一片火海。
“.......”
青雉的表情頓時爲之一凝。
然後就像是在極力壓抑着自己的憤怒一樣,青雉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語氣冰冷地開口。
“薩卡斯基,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錯,這片火海的締造者。
正是青雉的同僚。
海軍大將,赤犬!
不.......現在應該稱之爲海軍元帥了!
用冰冷無比的眼神注視着那個傲立在所有海軍最前端的身影,但青雉的心裏已經沒有了半點熟悉的情感。
毫無疑問現在的赤犬,已經不是自己曾經的那個同僚了。
他的表情!
如果說原本的赤犬儘管偏激,看向同僚的眼神還多少帶着些溫度的話。
那麼現在.......
赤犬臉上猙獰無比的表情。
就只能稱之爲野獸了。
“還不明白麼,庫贊。”
直面着青雉冰冷的眼神,赤犬緩緩在臉上浮現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我是海軍元帥,而現在的你是海軍叛徒。”
“元帥親手殺死一個叛徒,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麼?”
“.......”
青雉的呼吸頓時爲之一滯。
儘管對於之前赤犬的所作所爲極其不滿。
甚至最後憤然離開海軍。
但是青雉也從來都沒有想過。
有一天,自己真的不得不和赤犬在戰場上廝殺!
你死我活!
瞬間意識到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善了了,青雉居然是忽然平靜了下來,目光灼灼的看着海對面的赤犬。
“我的命就在這裏。”
渾身上下涌動着更加驚人的寒氣,青雉如是說着。
“薩卡斯基,你要還算是個男人,就自己來取吧。”
這已經是最後通牒。
意味着兩人就在這一刻,徹徹底底的撕破臉了!
“哈哈哈哈哈!”
然而就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爲好笑的事情一樣,赤犬忽然捂住額頭狂笑了起來。
彷彿是在嘲笑青雉的不自量力。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算盤嗎!”
赤犬看着青雉狂笑道。
“自詡實力比我強大,想要藉此逃出生天麼,庫贊,我實話告訴你,今天你必須死在這裏。”
“作爲海軍的叛徒,你以爲我這個元帥會讓你繼續活下去麼!況且.......這可是那幾位大人的命令啊!”
就像是在嘲笑青雉的天真一樣,赤犬狂笑了一陣,忽然陰沉下臉色。
“你以爲,我們會任由你這個曾經的海軍大將離開麼?”
說着,赤犬伸手入懷,緩緩從懷中取出某項事物。
“看到了吧,就算是你看到它也應該明白了,世界之大,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所了!”
“庫贊,爲了海軍的正義,請你去死吧!”
“?!”
看到赤犬取出的那個東西,即便是冷靜如庫贊,也是瞬間臉色大變。
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
“不可能!他們怎麼會允許?!”
“沒有什麼不允許的。”
赤犬臉上帶着殘酷的笑容。
“爲了保護我們的正義,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可以的,正義的行爲,是一定會被允許的!”
宛若真正的狂信徒一樣,薩卡斯基仰天長嘯。
“就像是當年的奧哈拉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