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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煙的眼神中帶着極其驚人的壓迫力。
溫泉之中的氣氛也陡然變得沉重起來。
“有什麼問題？”
青雉皺起眉毛看着林煙，眼神中瀰漫着絲絲不快。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林煙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
“既然想要成爲正義的夥伴，那麼做到完全的公正就是必要的吧？庫贊，你真的以爲你能做到這一點？”
林煙冷冷的看着青雉。
沒有人是絕對公平的！
只要有感情和使命這種東西存在，就不可能有人是完全公正的，包括庫贊，也包括林煙自己。
絕對的公平，或許只有沒有感情的神明能做到。
但眼前的庫贊顯然還不夠格！
“你覺得我做不到.....理由呢？”
聽到林煙這麼說，青雉很微妙的沉默了一下，再次擡起頭看向林煙的時候，眼神中已經帶上了敵意。
誠如之前所言，庫贊不會允許有人否定自己的正義。
尤其是在下定決心離開海軍的現在！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
然而林煙的臉上卻只有冷笑。
“你想說你能做到嗎？那庫贊，能不能給我解釋下.......奧哈拉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呢？”
“......”
青雉的瞳孔，瞬間緊縮了起來。
人更是豁然站起身來。
“你怎麼可能知道？！”
青雉看向林煙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要知道奧哈拉的真相可是絕密！
即便是在當年，知道的人也是寥寥無幾，更不用說過了十幾年的現在了。
可眼前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不單單知道奧哈拉的真相。
還直指自己當年做的一些事情？！
要知道那些事情，可是青雉打算一輩子守口如瓶，帶到墳墓裏的存在。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
然而面對青雉的驚怒，林煙只是輕描淡寫的擺了擺手。
“你只需要告訴我，當年你做的事，做出的某些決定，在你或者世界政府的眼中，算不算得上是正義的夥伴？”
“.......”
青雉呆在原地。
可以說是絲毫不意外他的反應，林煙再次冷笑着開口。
“那麼現在的問題就很簡單了不是麼，當年都無法做到公正的你，現在離開海軍就想搖身一變變成正義的夥伴了？”
說着，林煙的語氣微微一頓。
“如果這樣想就能把當年的事情想的一筆勾銷，你是不是想的太便宜了？”
“.......”
青雉，徹底沉默了。
站在溫泉中，青雉的臉色陰晴不定，其中既有對眼前林煙的忌憚，也帶着深深地迷茫。
最後，青雉長嘆一聲，一屁股坐了回去。
“你知道多少？”
“全部！”
青雉再次一呆，眼神中閃過濃濃的波瀾，最後終究是長嘆一聲。
“目的呢，你堂堂白鬍子海賊團十七番隊長，應該還沒有無聊到跑來這裏，和我這個卸任的閒人講故事吧？”
看到青雉立刻就冷靜了下來，林煙讚賞的點了點頭。
這份心性，纔是自己想要的屬下！
有鑑於此，林煙也直接開誠佈公了。
“我的十七番隊現在缺人，正好庫贊你又從海軍卸任了，不如考慮一下，之後就跟着我吧。”
“.......理由呢？”
有那麼一瞬間，青雉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就變得平靜了下來。
如果是十幾分鍾之前，林煙和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青雉敢保證，自己絕對會立刻動手！
就算已經卸任了海軍大將的職位。
自己也絕不會淪落到和海賊爲伍！
但是現在.......
青雉忽然有些想聽聽眼前林煙的理由了。
不爲別的。
因爲眼前的這個男人，剛纔讓自己啞口無言！
“理由麼，倒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看着眼前青雉一副不拒絕，但是肯定不會同意的態度，林煙輕輕一笑。
“因爲我對你懶散的正義看不太過眼。”
“......”
青雉表情一怒，本能的就要反駁，但是在這之前，就被林煙擺了擺手打斷了。
“先別急着反駁，你當年在奧哈拉，殺了自己的摯友，卻放過了倖存下來的妮可羅賓，在我看來，那不過就是自我安慰罷了。”
“看着赤犬下令炮擊難民船卻不行動，用命令說服自己斬殺好友.......”
“你以爲自己最後私自放走妮可羅賓，就能讓這份血債一筆勾銷？奧哈拉衆人研究歷史即是罪孽？”
“你們海軍大將維護的所謂正義，到底是正義本身，還是世界政府？”
林煙目光灼灼的看着青雉。
“你打算騙自己到什麼時候？”
“你所謂懶散悠閒的正義，不過是明白自己無力改變一些事情，所以隨遇而安罷了，就這，你還想搖身一變成爲正義的夥伴？不覺得丟人嗎？”
“.......”
青雉已經徹底沉默了，眼神中不斷泛起濃濃的波瀾，看到這一幕，林煙朗聲一笑。
“所以既然自己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做，不如就跟着我吧！”
“我不保證你能成爲正義的夥伴。”
“但是能保證從今往後，你不會做任何的虧心事！”
說着，林煙對着青雉伸出一隻手。
“......”
青雉依舊沉默不語，只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林煙，半晌之後，在林煙不怎麼意外的表情下搖了搖頭。
“不愧是白鬍子海賊團十七番隊隊長林煙，不得不承認你之前說的我都差點動搖了。”
沒有去握住眼前林煙的手，青雉只是在臉浮現出一個笑容。
“我之前的正義或許真的有錯，但是你林煙，又要如何向我證明.......”
說着，青雉的語氣微微一頓，眼神中已經是浮現出如同火焰的光芒了。
“你有帶領着我，達成我夢想的氣量嗎？！”
“果然還是會變成這樣啊.......”
林煙有些無奈的收回手。
原本還以爲能夠依靠嘴遁就收服青雉來着，現在看來自己是想多了。
不過這樣也好。
要是連這點心性都沒有，只不過被人指責就動搖。
也就沒資格成爲自己的屬下了！
想到這裏，林煙滿臉嚴肅的對着青雉開口。
“那你想我怎麼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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