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送到了,五月節也快到了,茶辛招呼庫魯它們開始準備食材,大蟲們喜歡喫肉,餡料自然是肉居多。
說實話,她沒怎麼包過糉子,以前在家,都是家人包的,她只負責喫。
她倒是知道包法,對她而言,四角糉子簡單一點,三角糉子就難一點了,並且第一個通常都是奇醜無比。
五月節當天,她和大蟲們圍在一起包糉子,圍觀的大蟲們裏三層外三層的。
費多絡夾着她的智腦,屏幕對面的大蟲們在認真地學習中。
嵐時看到鍋裏放着的一個個奇形怪狀的糉子,他忍不住出手了。
他包的糉子比茶辛好看多了,好歹是有棱有角,哪像茶辛包的,就是一坨。
茶辛驚歎:“你還有這手藝啊?”
嵐時謙虛道:“小時候看家人弄過。”
她撇了撇嘴:“我也經常看家裏人弄過,這難道就是眼睛學會了,手卻沒學會麼。”
三角糉,她駕馭不了,轉戰四角糉和荷葉糉了。
嵐時還越包越好看,她不禁感嘆,同樣是人,差距可真大,嵐時除了不會做飯,其他的才藝掌握了不少。
但不一定非得好看才能喫,無非是圖個新鮮。
耶西加守在鍋的旁邊,盯着一隻只小糉子滾入鍋中。
它夾住糉子繩,好奇地把一隻三角糉拎起來,三角糉在空中晃晃悠悠。
它張開大嘴,即將把糉子送入大嘴中。
茶辛:“哎!耶西加住嘴!還沒煮呢,給我放下!”
耶西加從善如流地把小糉子放下,它臭着臉,木頭似的杵到她身邊,觸鬚垂到她的腦袋上,勾着她扎着的馬尾玩。
她朝它勾勾手指,它順從地低下大腦袋,她捏起一塊裹着芝麻的肉。
“張嘴。”
它張開嘴,接住了小肉塊,炒了的芝麻裹在生肉上,它已經不怎麼喜歡喫生肉了,味道很奇怪,但咀嚼起來還挺香。
況且這肉是小人類親自投喂的,小小的一塊肉,它愣是咀嚼了半天。
大蟲們羨慕地看着它,茶辛無奈地搖頭,這傢伙真是拿它沒辦法。
她治不了它,費多絡揚了揚觸鬚,命令它將這一鍋糉子擡回去煮。
耶西加老老實實擡起鍋子飛向後廚,心裏卻在暗爽。
嘻嘻,只有它被投餵了,其他人都沒份兒,老大臉色那麼臭,肯定是在嫉妒它。
在嵐時的示範教導下,大蟲們逐漸掌握技巧,全部弄完,天都快黑了。
第一鍋煲的糉子,已經散發出陣陣葉子的清香了,糉子不多,僅限在場的蟲,所以她叮囑它們不要宣揚出去。
大蟲們表示沒問題,剛想報告給蟲後的親兵隊默默地垂下觸鬚,幸好它們還沒組織好語言,沒來得及把信號發出去。
等其他蟲羣都回去之後,煮得早的幾鍋糉子也熟了。
每隻蟲都得到了一兩個,它們夾着糉子繩,整隻往嘴裏塞。
她一巴掌呼過去:“傻蟲,繩子不能喫,割掉扔了再喫。”
至於葉子是沒有毒,喫下去也無所謂,就是有點難嚼罷了。
不過大蟲們還不算傻,它們看到茶辛和嵐時兩人都是剝開葉子再喫的。
它們試過剝了剝,黏糊糊的葉子會黏到它們的刀上,甩半天甩不掉,它們就懶得剝了。
割掉了繩子後,直接將裹着葉子的糉子塞進嘴裏,經過一番咀嚼,把糯米和餡料嚼乾淨後,再把葉子吐出來了,方便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