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馬上就回去了,哪用那麼麻煩。”
她捂着眼睛,她感覺自己的眼睛睜不開了。
費多絡不是這樣想的,回去路途要兩天呢,她要是這麼一直揉着回去,指定要把眼睛揉瞎。
況且她那麼怕痛,得先問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起碼能先幫她止痛。
費多絡琢磨半天,沒琢磨明白。
“還是我來吧,我感覺我要瞎了,趁我還能看得見,給我吧。”
她打給了嵐時之後,乾脆閉上了眼睛,耶西加知道她很難受,伸出大刀的側面,碰了碰她的眼皮,想安慰她。
誰料,她直接按住了耶西加的大刀,整把刀把她的臉都給蓋住了,涼冰冰的刀面蓋到眼睛上,竟舒服一點了。
耶西加察覺到她好像沒那麼難受了,興奮地舉着另一邊大刀,向老大報告。
可費多絡一股心思等着對面接電話,哪管得上它說了什麼。
對面很快接通了通訊,智腦彈出一個屏幕,赫然是嵐時的身影。
“喂?茶辛,怎麼了?”
昂!費多絡的大腦袋湊到了屏幕上,它着急地想說清楚狀況,嵐時蹙起眉頭。
“是不是茶辛出什麼事了?”
昂!它剛想點頭,被庫魯一個探頭給撅開了。
老大一個屁都說不出來,庫魯在旁邊急死了,還不如讓它來呢。
“嵐時,嵐時,茶辛的眼睛疼。”
“眼睛疼?鏡頭轉過去我看看。”
這一看,給他嚇住了,茶辛的眼睛腫得不像話了。
“你是不是用力揉了?這是雪盲症,不能揉,你那邊有沒有布條,想辦法浸溼,用來冷敷。”
費多絡不假思索割下身上外套,近處就有一條藏在雪中淅淅瀝瀝的小河流,它飛身過去。
她睜眼有些困難,嵐時讓她不要睜眼,就這麼閉着眼睛休息就行。
“我…我以前也看過雪啊,都沒出現雪盲症,我哪裏想到那一層,還以爲是冰碴子迷了眼。”
嵐時無奈地搖頭,她怎麼出去一趟,不是發高燒,就是雪盲症。
看來以後出門,必須要挑個黃道吉日纔行,按她這多災多難的體質,不挑黃道吉日恐怕壓不住她。
費多絡拿着布條回來了,它小心地把布條敷到她的眼睛上,她握住它的蟲臂嘶了一聲。
它以爲弄疼她了,動作儘量放得最輕,可是她還抖了一下。
庫魯看老大笨手笨腳的樣子,關切地詢問她。
“茶辛,是不是老大弄疼你了?”
她想搖頭,又擔心布條會掉下來。
“沒,是布條太冰了。”
她的手抓着費多絡的蟲臂不放,費多絡給她在腦後打了個結,布條牢牢纏在她的眼睛上。
昂。
庫魯纔想起嵐時還在:“嵐時,老大說,我們現在回去,你拿藥。”
“好,知道了。”
庫魯有些地方表達得還有些生硬,不過比以前進步很大就是了。
茶辛不能用眼睛,幸好還有語音助手在,嵐時叮囑它們,絕不能再讓她揉眼睛。
一路上,大蟲們的複眼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但凡她稍微有點動作,大蟲們就忍不住擔心她是不是眼睛還疼,但千萬千萬不能揉,越揉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