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縫合怪發出尖叫,身後冒出了很多條黑色的觸手,它揮動着蠕動的黑色,朝着大蟲們衝過來。
大蟲們散開來,它撲了個空,大蟲們摸不清這個黑漆漆的東西的底細。
而且它們感覺自己的行動變慢了很多,一時半會不習慣,所以沒有貿然與它交手。
蟲族會飛,縫合怪撲了好幾次空之後啊,無能狂怒的大嚎。
茶辛趴在窗戶上,她怎麼感覺這隻長得很噁心的大傢伙笨笨的。
縫合怪蓄力繃出了好多黑色觸手,蠕動搖晃的觸手,向着空中的大蟲們射去。
大蟲絢麗地旋轉跳躍偏身,輕鬆躲開了張牙舞爪衝過來的黑色觸手。
縫合怪氣得跺腳,這些黃色東西太靈活了。
方纔這幾隻黃色東西入侵了它的地盤也就算了,還獵殺它地盤上的生物,它眼裏可容不得沙子,這它當然忍不了。
就追着它們過來,要把它們都吞噬掉,結果,這裏居然還有那麼多黃色生物,夠它飽餐一頓了。
但沒想到這些生物那麼難搞,縫合怪收回了黑色的蠕動觸手。
觸手慢慢的連接,最後竟然融合到了一起,變成了一雙大翅膀。
縫合怪奮力起跳,跳得老高了,茶辛仰着頭看向天空。
“哇,它彈跳力好強,跳哪裏去了呀?不會跳出星球外,跳到宇宙裏了吧?”
貝里轉了轉大腦袋,博士調動機械眼張望祥和的天空,均沒看到縫合怪的影子。
縫合怪也是頭一次跳這麼高,加上它第一次弄出翅膀,還不太會使用,這會兒正鼓着個大腦袋,像傘蓋一樣。
它彷彿一個大水母,在空中笨拙的左搖右晃,有時候還控制不住自己想去的方向。
唔~~~它費勁扒拉地晃動着兩條蛙腿般的黑色大腿,翅膀快速扇動,扭動着身體調整方向。
大蟲轉着腦袋和複眼,看着這個奇怪的生物,杜特指揮着黃甲大蟲們把縫合怪包圍了起來。
縫合怪身上再次冒出了無數觸手,黃甲大蟲們也不避讓了,舉着大刀上去砍它,不過總能被它躲開。
而且大蟲們感覺越來越喫力了,似乎身體越來越笨重了。
還出現了一些幻覺,總是感覺有東西在攻擊它們,可它們環顧四周,又沒看到有什麼東西存在。
無論大大小小的戰役,杜特都是軍師,它通常會身處局外,負責指揮,這次也不例外。
可是大蟲們像是突然間失去了默契,怎麼都配合不好一樣,還總會撞上別的蟲,而且有時候還不太聽指揮。
黃甲大蟲們則是第一次,對杜特的指揮產生了懷疑。
威雷列克脫戰出來,它感覺杜特不對勁兒,怎麼能瞎指揮,好幾次差點送羊入虎口。
它飛過去,一腳把杜特踢進戰局裏,表示讓它來指揮。
但黃甲大蟲們依舊不聽指揮,到處亂飛,杜特聽了幾次指揮後,命都快丟了半條了。
它停下來,觀察着同伴們,它察覺到了異常,它眼裏的怪物,跟老大眼裏,以及所有蟲看到的貌似都不一樣。
爲了認證這個猜想,它飛到了威雷列克身邊,跟威雷列克描述自己看到了怪物形象。
然後,威雷列克卻給出了另外一種形象,杜特明白了。
在它們眼裏,這個怪物長得都不一樣,所以它們沒辦法配合進攻。
而它們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其實不然,是那個縫合怪在攻擊它們,也就是說它們看到的縫合怪形象,極有可能都是假的。
真正的縫合怪,正在真實地攻擊它們,且它們根本就看不到,身上受到的攻擊不是幻覺,看到的纔是幻覺。
杜特給貝里發去信號,貝里歪着大腦袋往上看,只看到一小撮的腳後跟。
杜特命令所有的大蟲往下飛,縫合怪出現了在了視野範圍內。
博士:“嗯?蟲族在幹什麼?那怪物一直在攻擊它們,它們怎麼不還手啊?”
茶辛也很茫然,大蟲們像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飛,就是不攻擊縫合怪。
好幾次,大蟲們差點自己撞進了縫合怪的身體裏,要是被纏住,就完了,她不禁替它們捏了一把冷汗。
杜特問貝里攻擊哪裏,貝里稀裏糊塗地說了個方向,它按照貝里的方向直直衝過去。
揮下刀的一瞬間,一條黑色的觸手在它面前斷了,成功了,真實的縫合怪在眼前顯現了一秒。
離得近的黃甲大蟲們連忙跑開,杜特把認證成功的想法,告知了威雷列克和蟲羣。
它們紛紛捏了一把冷汗,真是細思極恐,它們竟然一直在跟空氣鬥智鬥勇,而且中間好幾次險些命喪黃泉。
杜特經過威雷列克和蟲羣的一致同意,把指揮權交給了貝里,貝里打起精神來,專心指揮。
有了統一的眼睛,大蟲們聽從指揮,團結一致,對着縫合怪發起猛擊。
縫合怪有點慌了,這些生物剛剛還跟瞎了似的,這會兒突然這麼有準頭。
貝里的翅膀震得很快,茶辛和博士想不注意都難。
“咦,戰況好起來了呀,那剛剛是怎麼回事?”
博士的機械眼一頓一頓地轉着,她側身瞧了瞧外面的火堆。
“呵,原來是這麼回事。”
茶辛雙眼放光地看着她。
“你知道了?快說,快說呀,是怎麼回事?”
博士也不打算賣關子,直說道。
“我們裏面看到的景象,跟外面看到的不一樣,你沒發現火堆的位置都不一樣麼?”
茶辛探頭看了眼火堆,還真是,她之前都沒發現,博士接着說。
“外面的空氣中存在着某種奇怪的介質,會導致我們產生一定的幻覺。”
“待得越久,幻覺越嚴重,最嚴重的就是它們那種情形了。”
茶辛腦袋瓜一亮,打了個響指。
“所以它們全都產生了幻覺。”
“而因爲它們在外面待了太久,導致它們的幻覺,與現實看到的東西偏差太大了。”
“因此它們根本看不到怪物的真體。”
“沒錯,你沒發現自己右側的頭髮都焦了嗎?”
博士用癢癢撓勾起了她左側胸前的幾縷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