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一羣人完全沒有料想到結果。
他們都知道,禹芝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因爲家裏麪人口多,所以貪圖小便宜,而且平常又理得不饒人。
如今這隻狼如果要是拿出去賣的話,肯定能賣不少錢。
不管放到誰身上,恐怕都會笑着呲着大牙樂。
可是,
禹芝英不僅沒有高興,甚至臉上還帶着幾分怒意。
“罰你明天不許喫飯!好好給我在家反省反省!今天晚上必須把柴都給我劈好!明天早上我檢查!”
禹芝英說話的聲音很兇。
說完之後,轉身直接離開。
祁時鳴站在原地轉頭望過去,還是第一次看見禹芝英這麼生氣。
在劇情當中,仔細想一下。
這個年代,如果要是把自己小孩送人,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
禹芝英寧願自己喫苦受累,也從來沒有說過這種事情。
這麼多個孩子,再辛苦再累也沒有說拿孩子來換東西。
人都是有兩面性。
祁時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地上的那隻狼。
祁五丫臉上帶着幾分怨毒,她轉頭立馬瞪着祁時鳴。
過了良久,這才怒氣衝衝地站起來。
就知道禹芝英偏心!
祁五丫計劃的還挺完美,本來想通過這隻狼,然後直接改變自己在禹芝英心裏面的地位。
最起碼在進城之前,她的日子也好過一點。
可是沒想到,禹芝英完全不領會她的好意。
祁五丫低頭盤算着日期,可惜距離被趕出家門還需要一段時間。
伸手抹着眼淚,轉身回家。
祁大丫在家裏面也聽了事情的經過。
走上前去,苦口婆心地說道:“你也別怪咱媽,她知道你被一羣人圍着的時候,就準備跟人家幹架,結果你會幹出這麼兇猛的事。”
“你要知道!那隻狼可是能直接把你給撕碎的!究竟是你重要還是錢重要?”
祁大丫想的很認真。
祁五丫一點也不想理會這個窩囊廢大姐。
其他的幾個姐妹好歹也通過自己逃離了家庭。
唯獨祁大丫,嫁給了一個農村戶,普普通通過了一輩子。
祁五丫打心眼裏看不起這個大姐。
真的覺得因爲時間太久,祁大丫被pua的不輕!
祁大丫看着面前的小妹也不願意說話,沒說什麼,轉身出去。
祁五丫終究是欲言又止,然後開口提醒道:“對了,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我再給你最後提醒一點。”
“祁時鳴這段時間鬧着要去上學,按照爸媽的脾氣肯定會同意,但是你知道咱們家的情況。”
祁五丫一邊說着,然後一邊觀察着面前這個女孩子的臉色。
祁大丫皺了皺眉:“咱家情況可能不好,如果要是小弟真想好好讀書的話,我辛苦一點也沒什麼。”
爸媽已經夠累了。
她作爲老大,肯定要率先做出一份力量。
再說了,現在的男娃子如果是好好讀書,將來肯定能有大出息的。
祁大丫沒有多大的遠大抱負,她只想普普通通過一輩子。
祁五丫看着她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樣,翻了個白眼,懶得說什麼。
只能轉身去柴房,拿着斧頭去劈柴。
夜色逐漸暗下。
祁時鳴看着桌子上剩下了的兔肉全部都放在自己的碗裏。
直接推了回去:“行了,我現在不餓。這些留着你們喫吧!”
但是沒曾想,話音剛落。
忽然之間有人推門而入。
“看看看看!我就說,我家之前抓住的那隻兔子是被你喫掉的!”
站在門口的是一箇中年女人。
雙手掐着腰,頭髮亂糟糟的綁在一起。
她說話的語氣很兇。
看見那剩不多的兔子肉,是直接撲了過去,奪過碗就準備往嘴裏塞。
說着說着,眼淚還掉下來。
“我就說祁家的這個小子肯定不會幹好事!他怎麼好端端還把我的兔子給偷了?”
“那個兔子可是我天天上山割草喂大的!就指望能夠賣個好價錢!然後給我家老頭子治病!”
女人名字叫劉大娘。
只有一個女兒,唯一的丈夫腿還殘疾了。
人不僅刁蠻,而且又犀利。
這話一出,後面跟着一起過來討回公道的一羣人立馬跟着議論起來。
“就是就是,我覺得有道理!誰不知道這家這個小子就是個混球?”
“我就說好端端的,不可能會抓來一個這麼大的兔子!”
“瞧着這個兔子量不小呀,他們這麼多人喫,還能夠剩下來一點。”
“劉大娘自己喂大的寶貝兔子前腳剛丟,後腳祁時鳴又捉到了一個兔子,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
一羣人一邊說着,然後一邊鄙夷地看着祁時鳴。
劉大娘生活不容易,而且村裏面的風氣一向比較純正。
如今,這事放在誰身上,誰都不會覺得舒坦。
更何況大家也都嫉妒。
祁時鳴居然能夠抓得到這麼大一隻兔子。
禹芝英猛然之間翻了個白眼。
一拍桌子站起來,氣勢洶洶的說道。
“所以你們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來我家幹架?”
“你們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我兒子抓來的就是我兒子抓來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隻兔子是你家養的嗎?”
“怎麼?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家好?我兒子好不容易有了那麼點進步,結果你還要這個時候站出來打擊他的自信心?”
劉大娘不是哭的很兇嗎?
禹芝英也是伸手一擰大腿,眼淚說掉就掉。
“我兒子這兩天孝順,結果就有人開始眼紅了。不就是嫉妒人家有個好兒子,而自己就只有個閨女嗎?”
禹芝英就是在戳着劉大娘的短處。
還不忘留掉着幾顆鱷魚的眼淚。
那個演技如果要是不去拿個奧斯卡,還真是虧。
“如果要不是你今天在田地裏面說漏了嘴,我怎麼可能會氣勢洶洶過來逮你的證據?”
“我家的兔子難道還需要證明嗎?”
“你兒子怎麼樣難道你自己不清楚?”
劉大娘也同樣不饒人,兩個人根本不分上下。
“反正我把話撂這了!那個兔子,你必須給我賠!如果你要是不賠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劉大娘一邊說,然後一邊盯着祁時鳴。
雖然祁家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但是誰不知道是個窩囊廢?
天天就靠着禹芝英爲虎作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