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時鳴看着櫃檯上的酒,整個人猶豫不決。
段玉宸直接果斷伸手比出來一個數字:“拿一瓶最烈的酒!錢就由我來付!”
酒保點頭,指着最上邊的一瓶:“需要嗎?這一瓶15萬。你如果需要的話,我直接給你包起來。”
祁時鳴睫毛猛然一顫,他不敢置信地擡頭望過去。
“不要!爲什麼這麼貴呀?”祁時鳴不理解。
段玉宸卻阻攔住他的動作:“沒關係,我的錢過了這一個時間段就不能花了,好不容易碰上一個能夠聊得來的人,買給你做禮物也好。”
快穿者,
進入新的世界時,上一個世界所保留下來的財產將會全部清零。
段玉宸已經刷卡付錢。
周圍的那些人已經按捺不住了。
有錢家的小少爺啊!
這一瓶酒說買就買。
來搭訕的人前前後後已經有不少。
段玉宸面無表情的拒絕,那些人也還算有紳士風度。
也沒有強行,只是圍在周圍搭訕。
“長的倒是漂亮,小帥哥,平常沒事一起出來玩玩唄。”
更有人注意到了祁時鳴手上拎的東西,臉上更加肆無忌憚。
“嘖,玩的還挺野?需不需要哥哥們幫幫忙啊?”
“哥哥們的技術可好了。”
那些人說着輕佻的話。
祁時鳴拉着段玉宸就準備走。
誰曾想,
又一雙胳膊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兩位小兄弟,來都來了,跟個小朋友似的喝果汁怎麼能行?不喝兩杯,是不是有點不給我面子了?”
一個紋着紋身的壯漢。
個子很高,留着鬍渣。還沒靠近,就已經能聞見那一股濃烈的酒味,還有煙。
祁時鳴皺了皺眉:“不好意思,我們兩個不太能喝。”
周圍已經有很多人饒有興致地看着這邊。
這倆小夥子這麼明目張膽的進來,還想輕輕鬆鬆出去?
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
祁時鳴如果要是長的醜點還行。
可偏偏那兩個人的五官以及性子都極爲對他們這位大哥的胃口。
誰不稀罕這樣的小綿羊?
段玉宸把祁時鳴直接擋在自己身後,“你確定讓我喝?”
紋身男哈哈大笑道:“不只是讓你,你後面那個也逃不掉。”
公衆場合之下,祁時鳴不太想動粗。
他拉着段玉宸,“算了算了,咱們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那人一把拽住祁時鳴的領子,危險地說道:“你說什麼?不跟誰一般見識?”
這邊的衝突起來了。
看熱鬧的人逐漸增加。
季文星端着酒杯,陪顧客喝的暈暈乎乎。
一扭頭湊熱鬧,
看見中央人物,免不倒吸一口涼氣。
這祖宗怎麼跑這來了?
季文星整個人頭皮發麻,要是讓許妄知道,那還得了?
他立即打電話給許妄。
果然,
許妄那邊暴躁的很:“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許爺,現在是不是在找那個小祖宗呢?我知道他在哪兒。”季文星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補充着。
“地址。”
“給點好處唄!你的小情人現在好像遇到了點麻煩。需要我過去幫忙嗎?”
季文星開玩笑地說着,發過去了個地址。
電話那邊已經掛斷了。
季文星站起來,朝着那邊走去。
畢竟是許爺的人,他總要護着點。
這小綿羊怎麼會跑到這裏來了?難道就不怕自己出事嗎?
還真是會找麻煩。
酒喝多了,人膽大。
季文星這邊慢慢走去,但是誰曾想。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
祁時鳴已經揮着拳打過去了。
雖然人小,但是氣勢卻不弱。那臉上分明就寫着幾個字。
他也不是好惹的!
敢調戲他的人,估計墳頭都已經長草三寸。
嗯……許妄除外。
季文星打了個激靈,硬生生看着那個面具男臉都被揍歪了。
他手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鐵定是今兒個喝酒喝的太多。
許爺的這個小祖宗看着柔柔弱弱,嬌嬌氣氣的。
怎麼出手這麼狠啊?
段玉宸站在後邊,直接摁了個酒瓶子灌嘴裏。
一腳踹歪了旁邊的凳子,微微擡頭撩撥了一下頭髮。
狹長的眉眼劃過一抹狠厲之色。
一腳直接把凳子踹到周圍,想要靠近的人身上。
“想……欺負我師父?問過我同意了嗎?”段玉宸赫赫地笑。
隨手拎起一個酒瓶子,就往離着最近的人頭上砸。
兩個人動作迅速而又詭異。
祁時鳴站在一旁,看着段玉宸眼神迷離的模樣。
忍不住驚歎。
臥槽,
徒弟嘎嘎厲害啊!
難怪說不能喝酒,這酒一喝,又有幾個敢靠近的?
所有人都以爲,面前這兩位最好欺負。
但事實卻恰好相反。
這兩個人的戰鬥驚人。
等到周圍的人退散的差不多。
祁時鳴這才一把拽住,還想打下去的段玉宸:“走啦,別呆在這兒了。”
剛纔用力過猛。
祁時鳴這會兒打人打的時候掌心發麻。
當然要趁着這些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跑啊!
結果兩個人剛到門口。
祁時鳴直接撞到了男人的懷裏。
他有些懵懵的擡頭,一手拉着段玉宸,另一手還拎着酒和袋子。
大腦裏面只有兩個字。
哦吼,
完蛋。
段玉宸打了一個酒嗝,看少年停下,還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師父,走啊,怎麼不走了?”
祁時鳴這會兒整個人腿腳發軟。
很沒出息的慫了。
他也想走啊!
可是……許妄生氣了唉。
被逮到了,會不會被揍得很慘啊?
許妄目光不明的看着這倆人。
尤其是注意到少年拉着對方的手的樣子。
嘖,
這小傢伙可從來沒有這麼用力的拉過他的手。
許妄直接捏住了他的下巴,強迫性讓他擡頭看過來:“學壞了?嗯?竟然還開始撒謊騙人了?”
“乖乖,既然想來酒吧,跟哥哥說唄,撒個嬌,哥哥不就帶你來了?還用得着自己偷偷摸摸騙哥哥跑出來了?”
危險逐漸逼近。
許妄心頭怒火在燃燒,手上力氣也沒個輕重。
祁時鳴疼的紅了眼眶,又酥酥麻麻地抱怨:“疼呀。”
許妄鬆開了少許,一把轉移到少年的腰上。
強制性拉回祁時鳴的手。
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準拉着他!”
直接酸瘋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