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總爲自己不忿,而最無辜的人,卻什麼都沒有說。 “她什麼時候知道真相的” “回國以後,你提出離婚,要從黎家撤資的那一次。” 那時候,她在封家被伊霓欺負,而他怪她跟江希嶸的牽扯不清,用黎家撤資來威脅她。 可她,還是卑躬屈膝的來求自己了。 明明知道了一切,心裏比誰都委屈,她卻什麼都沒有說,硬生生承擔下了這一切。 怪不得向亦然說,黎景緻除了江暖暖這個朋友之外,根本無處可去。被自己的父親設計,當做棋子利用,像是個家嗎 陵懿冷笑出聲,“你這個父親當的可真是稱職啊。” 黎啓天不明所以,她這是爲黎景緻說話 “以後,不準再打擾她的生活。”陵懿陰狠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爲了利益,連女兒也可以出賣的人。 他冷聲警告,“不想要黎氏倒閉,你就安穩的做好她的父親,即便做不到,也不要再摻和她的生活,更別想利用她去做任何事。否則,我不會像今天這樣放過你了。” 黎啓天愣住,他這是什麼意思 放過自己,不撤資黎氏還是不跟黎景緻離婚 黎最精緻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給他帶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他就這麼算了 黎啓天猜不透,也不敢往深了想,只覺得他陰沉的眼神讓自己膽寒,不敢違背,逃也似的離開了。 身體已經差不多恢復,根本無需再繼續住院,可醫生護士都不讓她走。 說是上頭吩咐下來的,不讓走,她繼續躺着就是了。 黎景緻這幾天過得還算安穩,喫喝睡,是她爲數不多的任務。而且小護士看她的異樣眼神好像也不見了,反而多了一點羨慕嫉妒。 她不明白期間發生了什麼,她只知道,那天不歡而散後,陵懿一直都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黎景緻暗自祈禱,希望他能夠離自己遠遠的,最好永遠都而不要出現的時候。 他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她抿脣望着他,想看他準備做什麼,他卻什麼也沒做,一屁股坐在屋裏的沙發上,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黎景緻也不管他,當做沒看見。 不一會兒,助理抱了一摞文件過來。他把病房當成了辦公室,和上次她骨折時一樣,安靜的陪在她身邊辦公。 那時候,他是爲了獲得自己的信任,讓自己心動。 現在又是圖什麼裝好男人,好丈夫 黎景緻的心被刺了一下,她翻身躺下,拿被子遮住臉,當做沒看見。 陵懿的目光暗淡了幾分,直到傍晚才離開。 她以爲這就是結束了,沒想到這只是個開始。 之後一連幾天,他每天一早都到病房來,一直陪到晚上才離開。 黎景緻終於受不了,先開口對他說話了,“陵懿你發什麼瘋,辦公室坐着不舒服,非要擠在我這病房幹什麼難不成是看着我有沒有在這裏出軌” 他沉沉的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只是什麼” 他輕啓薄脣,“只是想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