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的腳,在底下極其不規矩。
顧輕舟恍若不覺。
她臉上的表情,沒有隱忍,沒有不悅,反而是一派坦然的溫柔。
司行霈自覺沒趣,也收回了腳,心裏則狐惑:“這小東西,又想出什麼餿主意了嗎”
他想着,又伸腳勾她的膝蓋。
顧輕舟依舊沒動,只是看了下她,略微頷首。
這輕輕的頷首,似對他遞交文件的讚許。
司行霈心知反常則妖,還是靜觀其變吧,於是真的把腳收回來,放在軍靴裏。
司行霈的文件,顧輕舟很快看完了。
顏新儂覺得,可以同意司行霈的申請,再撥下軍需。
顧輕舟也同意,故而拿出印章,交給了顏新儂。
顏新儂寫了批覆和手諭,蓋了公章。
“.......難得回來,去喝一杯如何”顏新儂和其他將領邀請司行霈。
司行霈道:“還要去見祖母。我這次會多留幾天,改日再敘。”
他長腿闊步,走了出去,在督軍府的大門口遇到了顧輕舟。
他輕輕咳嗽。
顧輕舟沒理會。
“跟我走。”司行霈道。
顧輕舟說:“印章還在手裏,我要先放回去。”
司行霈沒阻攔。
顧輕舟回到了新宅,放下印章時,司行霈的電話又來催了。
“輕舟,到別館來。”司行霈道。
顧輕舟就去了。
一見面,他就迫不及待將她推在大門上,用力親吻了她。
顧輕舟推搡他:“你走開.......”
他太粗魯了。
司行霈看到她蹙眉矜持的模樣,心口微舒,這纔像她。
他的輕舟是很矜貴的,絕不會允許他胡來
在督軍府那一幕,十分反常。
他將顧輕舟抱到了樓上。
房間是副官們打掃的,纖塵不染,被褥上有陽光的清香。
顧輕舟的身子,就落入涼軟的枕蓆間。
司行霈輕覆而上,吻着她的脣。不知爲何,這次的吻卻是淺淺的,慢慢啄着。
“.......在軍政府的時候,你爲何那般聽話”司行霈輕輕咬她的耳垂,用脣描繪着她耳朵的輪廓,問道。
顧輕舟就怒了起來,重重捶打他:“你還好意思說真混蛋,那麼多人在場,你還要不要我活了”
司行霈笑。
一開始是低聲笑,後來笑不可抑。
其實沒什麼可笑的,就是高興罷了。
“.......說說。”司行霈道,“你當時怎麼沒發火”
“我能發火嗎”顧輕舟氣道,“那麼多眼睛看着呢,我露出半分端倪,我都活不成了你好意思,堂堂師座,就會欺負女人”
司行霈張口,咬着她的脣。
好個小女子,嘴巴還是這麼毒辣
“哪裏欺負你了”司行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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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道,又追問她,“今天怎麼了”
顧輕舟就是不答。
她三緘其口的樣子,反而叫司行霈好奇不已。
他總感覺自己被她算計了,卻又不知她到底在算計什麼。
他的手,沿着她旗袍的底下滑了進去,觸及她涼軟細膩的肌膚,他的吻倏然加深了。
手一路上游。
顧輕舟忸怩着想躲,早已被他攀附而上。
他握緊了她的柔軟,低聲道:“輕舟,你長大了”
顧輕舟的臉,不由自主的發燙。她尷尬這樣的話題,使勁踢他:“混賬,變態”
久違的話
她很久沒這樣罵他了。
司行霈也感覺自己犯賤,他就喜歡她如此,好似一切都回到了從前。
他下手稍微用力。
力度加大,顧輕舟的氣就喘不勻了。
她抱緊了他的脖子,幾乎把自己貼在他身上,罵道:“夠了混蛋,別鬧了”
聲音早已失控,慌亂從微顫的尾音裏透出來。
司行霈豈會放過她
他將她的旗袍撕開,玉扣在他手下宛如脆殼,應聲而裂,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泠泠聲。
那一聲聲,幾乎預告着什麼。
他將她從旗袍裏剝出來。
沒了衣物的遮蔽,她像個出生的嬰兒,乾乾淨淨,屬於第一個接住她的男人。
司行霈的呼吸,粗重而炙熱。
他掌心的溫度也升高了,觸及顧輕舟的肌膚時,幾乎能燙傷她。
“不行”顧輕舟驀然清醒了一樣,“不能是今天”
司行霈哪裏肯依
“我知道,我知道”他的頭,卻埋在她的頸項間。
而後,他埋在她的胸前。
顧輕舟無力像後仰頭,流瀑一樣的黑髮,在素白枕蓆間蜿蜒而動。
她用力抓緊了被單。
後來,司行霈越發過分,顧輕舟的手就抓住了他的後背。
他的肌肉結實,顧輕舟的指甲攀附上去,有點喫力。
“不行”顧輕舟屢次掙扎,屢次被司行霈按倒。
他沒有進入她的身體,卻讓她潰不成軍。
最後,他俯身下去,脣落在她平坦的小腹,再緩緩下滑........
顧輕舟的喉間,頓時泛出難以自控的嗚咽。
這一場糾纏,比以往更持久,更疲倦。
顧輕舟渾身薄汗。
司行霈亦然。
她四肢痠軟,手腳都在輕輕打顫。
還沒有真正進入她,她都這樣了.......
司行霈感覺,她還是被他疼愛得太少了,一個月才見兩次,有時候還沒有
“輕舟。”他抱起她去浴室洗澡,又低低吻了她的面頰,“輕舟,你今天在軍政府,爲什麼不生氣”
他還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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