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的肌膚滾燙,而顧輕舟的肌膚微涼,似最上等的綢緞。
顧輕舟的腦子全懵了。
她稀裏糊塗的。
司行霈很熟稔,他對她的身體更是熟悉。
在他的牽引之下,顧輕舟茫然一步步往前。
“不行,還不行”她氣息微亂,快要到最後一步時,她還是想要臨陣脫逃。
司行霈按住了她的肩膀:“輕舟,我等了你三年了”
她覺得還有更重要的事。
他還沒有告訴她,爲什麼要殺了她的乳孃和師父;他也沒有和她結婚,明媒正娶;而且,她沒辦法證明,她之前的落紅跟司慕無關。
一切,都那麼不恰當。
顧輕舟掙扎了起來。
“不行,我做不到”顧輕舟倏然清醒了般,她大聲道,“司行霈,你還沒有娶我”
司行霈微愣。
他輕輕吻她的脣:“很重要”
“是,很重要。”顧輕舟道,“那是最重要的。你從前拿我當個玩意兒,我也認了。如今你若還這麼做,我今後也只當你是在玩弄我。”
司行霈就停了下來。
雖然炙熱如鐵,雖然瘋了一樣想要她,可他停下來了。
他不能爲了自己一時痛快,讓她留下芥蒂。
“好,我娶你。”司行霈道,“今天就跟我回去,我們準備結婚。”
顧輕舟沒言語。
她突然反身,坐到了他身上。
司行霈微愣。
她低下頭,輕輕吻着他的脣。
他方纔的眼淚,是實實在在的,沒有任何花哨。這個世上,只有他最疼她。
“輕舟”司行霈的身子又是一緊。
顧輕舟卻緩緩親吻着他的脣,他的下頜,他的胸膛,再緩緩下滑
半個小時之後,顧輕舟累得渾身薄汗,手和脣都有點麻木。
司行霈也給予了她迴應。
船艙裏有洗澡間。
司行霈將她放在溫暖的浴缸裏,像從前那樣,輕輕柔柔爲她擦拭肌膚。
顧輕舟坐着,手有一下沒一下撩撥着水紋,感受着水的溫熱。
司行霈淡淡笑了。
“還跟從前一樣,像個孩子。”司行霈道。
他的手拿着巾帕,緩緩擦過她雪色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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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舟則微微停下了手。
是啊,和司行霈在一起的時候,她簡直像換了個人。
她有點稚氣。
“什麼跟從前一樣,說得好像很多年似的。”顧輕舟低聲,“也就是半年啊”
也就是半年,這位自稱孝女的顧輕舟,爲了這個男人的幾滴眼淚,把仇恨丟到了角落裏。
她挺瞧不起自己的。
這種情緒,左右着她,她緩緩嘆了口氣。
她嘆氣,司行霈也嘆氣:“才半年嗎”
怎麼感覺過了十年八年
她不在他身邊時,那種度日如年的滋味,司行霈深有體會。
“輕舟”他低聲喊她。
顧輕舟揚起臉。
浴室燈下,她沾滿了水珠的面頰細嫩紅潤,眼波盈盈,像個勾人魂魄的妖精。
司行霈吻住了她。
“跟我走吧。”司行霈道,“明天在杭州下來,跟我去平城。”
顧輕舟沒有言語。
她接過他手中的巾帕:“我自己來吧,你先出去。”
司行霈不同意。
他的手,再次滑到了她的傷口處。
那隻穩固修長的手,有點輕微的顫慄。這種心疼,從他眼底傾瀉,濃得化不開,沉甸甸落在顧輕舟的心頭。
“真的不疼。”顧輕舟再次道,“我當時一直在昏迷。”
“昏迷的時候,想我了嗎”司行霈眸光纏綿,“人自身的營衛,需要求生慾念的催動。我每次重傷,都會想着你。”
顧輕舟沉默。
她猛然伸了胳膊,環住了他的腰,將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
“想了麼”司行霈固執追問。
顧輕舟喃喃:“不知道,我那時候昏迷着”
“嘴硬”司行霈捏了捏她的臉,倒也沒繼續逼迫她。
洗了澡之後,司行霈爲她擦拭頭髮。
她的頭髮仍是很長,濃密烏黑。額前濃濃的劉海養了小半年,已經有點長了,低垂在臉側,一張小臉更加瑩白。
她的眉眼,越發的嬌媚。
顧輕舟穿着一件緋紅色絲綢睡衣,睡衣袖子有點長,她的手腳攏在裏頭,有點孩子氣。
她反覆折手腕上的袖子。
“我不能跟你去平城。”顧輕舟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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