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時初就忍不住責怪道,“你今天真沒必要因爲別人跟南湘起衝突,你纔剛回國,要收斂一點。”
程禮禮一臉無所謂,慫了慫肩膀,說着,“你知道的,我就見不得別人欺負人。”
時初知道程禮禮的脾氣,不由地嘆了口氣,“唉,可是國內的娛樂圈特別複雜,萬一南湘背後的金主知道了,叫人封殺你怎麼辦?”
“就是因爲國內娛樂圈複雜,我才這樣做的啊。”
見時初一臉懵懂,程禮禮繼續解釋道,“國內的人都覺得李韻現在過氣了,所以才那樣對她,可是你一直在a國,難道不知道嗎,李韻的老公是a國有名的製造商,對她極其寵愛,兩人的關係也不像是外界說的李韻因爲婚姻不和而回國。”
時初恍然大悟,“所以所以她出現在這裏很可能不是來試鏡的。”
“對!不過就算她是回來試鏡的,她演戲那麼好,要是她能看在我幫她的份上對我提點提點,那我可就賺大發了。所以,無論怎樣,我剛剛做的都不虧啊。”說完,程禮禮兩手交叉在胸前,一臉的得意。
“你個小腦袋轉得挺快的嘛。”
“走啦,我們要快一點了,千萬不能遲到了。”
棚內,試鏡馬上開始了,換好衣服後的李韻坐到了評委席,對着顧北辰說道,“北辰,你可把我害苦了喲,不過你放心吧,人家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
原來顧北辰怕程禮禮作爲新人會被別人欺負,於是拜託李韻去化妝間看看。
隨後,李韻便把化妝間裏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顧北辰,顧北辰想象着程禮禮發飆的樣子,嘴角忍不住上揚着。
然後轉過頭,朝着蘇景安問道,“那個南湘是誰?”
“之前是個十八線的模特,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接觸上了孟祁一,仗着明德集團公子的女朋友這個身份,資源一下就好了起來,再加上自身的條件和演技也都不錯,現在已經躋身二線了。”蘇景安解釋道。
“阿祁女朋友?”
“是的,你忘了嗎,前段時間他還特意給你打了個電話,說最近被一個女明星纏得不行,讓你把《浮生遙》的女主留給他安排,好解決自己的桃花債,你當時還答應了呢。”
顧北辰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這件事,不過當時他還不知道程禮禮要來試鏡。
他對蘇景安說道,“景安,你給阿祁打個電話,告訴他自己的桃花債自己去還。”
言下之意就是,《浮生遙》的女主不可能定南湘了。
然後他又想了想,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說道,“先不慌,試完鏡再看看。”
試鏡開始了,南湘第一個走了進去,一看見評委席上坐着李韻,她臉色不覺地變了變,隨後假裝淡定地和各位評委打了招呼,然後李導便讓她演了劇中的一個片段。
表演完了以後,棚內響起了陣陣掌聲和讚美聲。
“不錯不錯,不愧是小李韻啊。”李導拍着手,不斷地稱讚道。
雖然南湘特別不喜歡這個稱呼,但她非常想要拿到這個角色,畢竟能不能擠進一線,全靠這部劇了,便謙虛地回答道,“比起前輩,我差得還遠呢。”
“的確差得挺遠的。”顧北辰此話一出,剛剛還掌聲雷動,一瞬間棚內鴉雀無聲。
顧北辰然後轉過頭對李韻說道,“你怎麼看?”
南湘見李韻即將點評自己,不由地攥緊了拳頭。
早知道自己剛剛在化妝間就不那樣對她了,還以爲李韻真是像傳言說的,婚姻破裂了,然後回國來跑龍套了。
一想到自己那些話,腸子都悔青了,但就像剛剛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
“我覺得還行,但是還差一點感覺,再看看吧。”
聽着李韻沒有將自己一棒子給打死,南湘也不由地鬆了口氣。
畢竟今天來試鏡的,沒一個是自己的對手,自己回去再對孟祁一撒撒嬌,女一還不手到擒來啊。
南湘出去以後,還特意撇了一眼程禮禮,說了句,“自不量力。”便昂起頭走開了。
程禮禮沒有說話,眼眶微微地有些泛紅,時初見了,趕緊安慰道,“禮禮,你別哭啊,沒什麼的。”
程禮禮擡眼,哽咽着說道,“我說我愛你是真的,我說我想忘記你也是真的,這浮生我來過一遭,情深似海又如何,到最後還是隻有我一人!”說完,眼裏的淚也滑落了。
“你怎麼了禮禮?!”時初晃動着程禮禮的肩膀,以爲她中邪了。
“太棒了!”一個男人從旁邊走了出來,一邊拍手一邊稱讚道。
程禮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擦乾了眼淚,微笑着說道,“謝謝。”
時初還是一臉茫然,“你們在說什麼啊?”
“我剛剛是在表演《浮生遙》裏的片段,怎麼樣,不錯吧。”程禮禮自信得挑了挑眉。
還沒等時初開口,那個男人又說道,“是不錯,沒想到你能演得這麼好。”
程禮禮有些疑惑了,“我們之前認識嗎?”
男人笑了笑,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剛剛在化妝間睡覺,被你們給吵醒了。”
然後摘下帽子,伸出了手繼續說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林一愷。”
聽到男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時初再定睛一看,不由地張大了嘴巴,“禮禮,林一愷誒。”
程禮禮有些不解時初的反應,但還是握住了林一愷伸出的手,說道,“你好,我叫程禮禮。”
然後林一愷聽了笑了笑,“我覺得程懟懟這個名字更適合你。”說完便離開了。
“林一愷誒,萬千少女的夢啊。”時初有些犯花癡了,“本人比電視上還帥呢。”
“林一愷?這個人好熟悉啊。”
“肯定熟悉啊,他是這部劇片方指定的男主角,而且連續三年獲得最佳男主角,還是微博第一個破億粉絲的明星。”時初一臉的崇拜。“禮禮,你什麼時候能夠像他一樣啊。”
程禮禮看着林一愷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道,“我說的是另外一種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