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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紙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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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個晴空萬里,風高氣爽的日子,如煙做了一隻紙鳶,打算請月色一起去放。

    她在月閣半個月,快悶出病來了。每天不是教月色彈琴,就是發呆。如果不是和月色相處了半個月,她真不敢相信月色是個少言的人。

    剛見面時,明明她給她的感覺就是個單純善良的女人。相處之後,她才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離普。不與人嬉鬧談心,這單純嗎?對於老嬤嬤欺負新婢女置若罔聞,這善良嗎?

    她說不清月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知道只要別人不欺負到月色頭上,月色就不會多管閒事。

    在青樓呆久了,她能理解月色這種明哲保身的做法,卻做不到和她一樣的視若無睹。

    月色的身體很差,奇怪的是逍遙王從來就沒有請過大夫來爲月色診治,月色在逍遙王面前也從來不會咳嗽一聲。很多時候,她都看見月色在逍遙王走後猛咳,像是憋了許久,要一次性連肺都咳出來一樣。

    逍遙王很寵愛月色,奇珍異寶、珠寶首飾、錦衣玉食,他通通都往明月閣送。月色喜歡逍遙王,這也是顯而易見的。只有在他面前,她纔會變得熱情體貼。他們兩人的相處卻讓她覺得彆扭,具體她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他們不像愛人。

    月色的房門是開的,如煙禮貌的敲了敲門,就徑直的走進去。

    她坐到月色旁邊,揚了揚手裏的紙鳶,說道:“月姑娘,天氣這麼好,我們出去放紙鳶,有益身體健康的。”

    “放紙鳶?”月色有些出神的看着如煙手裏的紙鳶,很久才說道:“不了,那太浪費體力了。”

    如煙失望得小聲抱怨道:“如果是王爺請你去,你肯定不會覺得是浪費體力!”

    月色不由得笑了,輕輕的說道:“那是自然。只要是他想的,即使付出我的生命,我也會爲他做到!”

    這是月色第一次跟她說出心裏的話,那理所當然而又認真的語氣,讓她不由自主的問道:“爲什麼?”

    月色的眼裏滿是溫柔,“因爲他是擎軒啊!”

    如煙真誠的把紙鳶遞到月色面前,“這個紙鳶送你,我祝福你跟王爺。”

    月色接過紙鳶,微笑着道謝。這是她收到過的第一個祝福,她會小心珍藏着。

    夜晚,擎軒進入房間內,看到月色半靠在牀上失神的盯着牆壁上新掛上去的紙鳶。

    隨口問道:“這紙鳶是你自己做的?”

    月色下牀爲擎軒更衣,“我怎麼可能會做紙鳶,這是如煙送我的。”

    擎軒提議,“明天我沒什麼事做,陪你去放紙鳶。”

    月色爲他解釦子的手停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擎軒:“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嗎?”

    月色主動去吻擎軒,低聲喃喃道“沒有,我只是覺得太意外了。”

    一覺到天明,月色醒來時,擎軒已經走了。她伸伸腰,覺得今天精神特別好,可能是昨晚做了一個好夢吧!沒有滿是紅色和黑色的夢,心情真是無比愉悅。

    不知擎軒今天什麼時候會來陪她放紙鳶?原來擎軒說寵她是真的,她現在真的有被她寵愛的感覺了。

    月色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對着紙鳶發笑,一直到下午擎軒還沒來,她才忍不住問小茹:“王爺在王府嗎?”

    小茹猶豫了很久,才說道:“言心郡主病了,王爺去戰王府看她了。”

    月色臉上的微笑一剎那僵住了,很快就恢復過來,只是微笑不像剛纔那麼自然,她問了一個不相干的事:“小茹,你外面有親戚朋友嗎?”

    小茹不明白月姑娘怎麼突然問這個,老實回答道:“我有娘和弟弟。”

    月色:“那我放你一天假,你回去看看他們,明天下午再回來。”

    小茹:“奴婢謝過月姑娘。”

    月色呆呆的看着紙鳶,她要相信擎軒,他說過今天會陪她放紙鳶,就一定會趕回來的,他一直都是個一諾千金的人。

    現在小茹和如煙都回去找親人好友了,她可以安安靜靜的等他了。

    月色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到第二天雞鳴,當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她站起身,腳因爲坐得太久,有些麻木,可她仍是拿着紙鳶,顫抖的走向窗前。

    她放開手中的紙鳶,任由它隨風飛走,又墜落。她笑道:“原來起飛到墜落的時間這麼短!”

    一陣風吹來,揚起了她的頭髮,前面的頭髮在她眼前飛舞。太過刺眼的髮色,讓她不禁把頭髮都拿到眼前,先是震驚不已,後又無所謂的笑笑。

    “明天”已經過了,那個有關“明天”的夢也該醒了。是黑髮或白髮又有誰在乎呢?既然沒人在乎她又何必去在意呢?

    未能守約,擎軒很是歉意,他親自挑選了一條手鍊當作賠禮。可等待他的是抱着雙膝坐在窗子上,滿頭白髮的月色。

    “怎麼回事?你的頭髮……”

    擎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不過是一天一夜時間,她滿頭烏黑亮麗的頭髮竟然全都白了。

    月色:“沒什麼,白頭髮很特別啊!”

    擎軒:“沒什麼?”

    被月色這種無所謂的口氣激怒了,他把原本打算送給她的手鍊砸在地上,又繼續砸桌上的茶壺茶杯,一邊砸一邊吼道:“你竟然敢說沒什麼?你竟然敢?你怎麼敢……”

    屋子裏的東西差不多都砸完了,他就一腳踹翻桌子,怒吼道:“你到底怎麼回事?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就滿意了嗎?”

    月色像是沒有看見、聽見他所作所爲,只是專注的看着那快要被玻璃片掩埋的手鍊,問道:“那是要送給我的嗎?”

    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就跳下窗戶,去撿手鍊。她赤着腳走在那些碎玻璃上,一瞬間,玻璃上全都是血,而她就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一心一意的朝着手鍊前近。

    擎軒立刻把她抱到沒有玻璃片的地方,用力的搖晃着她,怒問道:“月,你到底是怎麼啦?你感覺不到痛嗎?”

    月色擡起頭看着他,擡起手撫着他的臉,微笑着說道:“王爺,你生氣了嗎?你爲什麼生氣?是我惹你生氣了嗎?你不是從來都沒有發過脾氣嗎?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我只是想撿那條手鍊,那是你要送我的,怎麼能讓它呆在冰冷的地上和那些碎玻璃片做伴呢?”

    月色說完又想去撿那手鍊,擎軒拉回她,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吻住她。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有滴冰涼的東西滴在她臉上,她想睜開眼睛看看是什麼東西時,擎軒卻把她按在了他的胸膛,低喃道:“對不起!月,都是我不好,我求你別在折磨你自己了!”

    他錯了,真的錯了!突然之間,他好恨自己!爲什麼他要如此傷害她?傷害到她連恢復的能力都沒有?他欠她的還不夠多嗎?

    月色:“不是你的錯,是我太不知足了。強迫你把我留在身邊,還無理的要求你寵我。我不是故意讓你爲難的,我只是希望,希望……”月色沒有說完就昏倒了。

    擎軒抱住月色,就大喊道:“來人!快去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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