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凌北很着急,卻又無能爲力。
急的渾身不斷爆發着力量,想要掙脫這正在消融的陣法。
奈何這個封困的陣法實在是太強,縱然是消融的過程當中,都擁有着彪悍的控制力。
他想要掙脫開,也沒有辦法。
只能眼睜睜看着那血勻,已經快要觸碰到兄長。
雪凌北十分的着急,其實他對面的血勻,更加的着急。
面前,雪凌北這個被困死在陣法當中的人,自然是看不清楚。
他看的很清楚啊。
跟着他們合作的對象,那個雪義天,如此強橫之輩。
居然不是一招之敵。
那個忽然冒出來的年輕人,直接一刀就將那雪義天劈的飛了出去,衣不蔽體。
血勻當場是嚇得魂飛魄散,藏在暗中有些不知所措。
逃?
怎麼逃。
他如此實力,但凡一動身,只怕就要被對方察覺到了吧。
或許,對方已經知道他的存在。
對方的眼中,自己不過是螻蟻一樣的存在,根本不值一提。
可血勻害怕,他想要活下去,一直在想辦法尋找機會。
就在這最後關鍵的時刻,機會來了。
雪富貴竟然隻身一人,脫離了那個變態年輕人的身邊。
欣喜若狂!
當對方背對着自己的時候,血勻動了,他要挾持對方作爲人質,好逃出生天。
只是血勻衝上前去的時候,進入戰鬥狀態下的他,十分的冷靜。
冷靜過後,才讓他有心思,留意四周的情況。
他也才見到,雪富貴的手中,似乎正提着什麼玩意。
定睛一瞧,被對方提在手裏的好像是個人,如果自己沒有眼花的話。
這個人,好像是雪家家主雪卻朝吧?
等一下?
爲什麼雪卻朝會跟一條死狗一樣,被雪富貴提在手裏。
但血勻,已經沒有時間思考這些東西了。
血色的紋路落在雪富貴身上,而他的手,已經一把抓住對方的臂膀,用力一拉。
按照血勻的計劃,自己施展的血咒術,應該是將對方封鎖,並且將他一把抓過來,完成挾持。
但是……
伴隨血色紋路落在蕭天的身上,接二連三的破碎開來,根本就沒有形成封鎖。
並且,自己抓住雪富貴臂膀用力一扯的時候。
非但沒將雪富貴拉過來,反而是將自己朝着對方的方向拉的更近。
血勻當場是怔在原地,不知這是什麼情況。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站在他面前的雪富貴的身軀忽然開始膨脹,逐漸變得高大起來。
抓着對方的手臂也是肌肉繃緊,將他的手指彈開。
可怕的兇悍氣息,從雪富貴的身上瀰漫而出。
上身的衣服被他扯開,露出那精壯結實的肌肉身軀。
伴隨着身形膨脹的過程中,雪富貴被拔高,高過血勻許多,低頭俯瞰着他。
就彷彿是一個霸道的小巨人,正在瞧着一個小朋友一樣。
“你在做什麼?”揹着雪凌北的雪富貴,低頭俯瞰着面前的血勻,那一張臉都是隱沒在陰影之中,看不清楚神情。
血勻面對着這極具有衝擊力的情形,忍不住嚥了口唾沫,下意識的朝着後方挪動了一下腳步。
同時,渾身上下點燃的血色紋路當中,迸濺出血紅色的烈焰,朝着前方的雪富貴轟擊過來。
可惜,這道君之能的血色烈焰靈氣,僅僅是靠近雪富貴的瞬間。
啪!
雪富貴青筋暴起的手臂伸向前方,就這麼隨意的一捏,便是將那威能恐怖的血色烈焰,硬生生的捏爆。
血勻已經是魂飛魄散,腳下力道爆發,便是要迸發速度儘快離開。
噠!
可血勻剛剛凌空而起,身子就已經是頓住。
低頭一看,便發現那雪富貴正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腳腕,朝着自己露出笑容:“你以爲逃得掉?”
咔擦!
雪富貴用力一捏,清脆的骨裂聲瞬間響起。
血勻再也忍不住,發出慘叫聲,被雪富貴硬生生的給拖了回去。
砰!砰!砰!
近身之後,雪富貴身軀這片範圍,已經成了他的領域。
血勻就好像是一個可憐兮兮的娃娃,被雪富貴盡情的蹂躪。
轉眼間,本身還有些俊秀的血勻,已經是滿臉是血,被打成了一個豬頭。
雪富貴抓着血勻,隨意的丟在了地上。
身軀跟地面碰撞,被摔在雪卻朝旁邊的血勻,雙臂抱着自己倒在那,瑟瑟發抖。
太可怕了。
血勻從沒有感受過,戰鬥會是這個鬼樣子。
自己就好像是對方手中的玩物,在這一片狹小的空間中,被打的到處亂飛。
反抗之力都沒有。
“白癡……”雪卻朝瞧着丟在自己身邊的血勻,嗤笑一聲,輕輕搖頭。
血勻扭過頭來,看着旁邊同樣跟個豬頭一樣的雪卻朝,已經徹底明白過來。
面前這個雪家家主,只怕也是被雪富貴打成這個樣子。
“你不一樣是被打成了一個豬頭嗎,你有什麼臉在這裏笑話我?”血勻那豬頭一樣的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忍受着劇烈的疼痛,也要朝着對方,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雪卻朝渾身哆嗦着,瞧着血勻這模樣。
虎落平陽被犬欺,對方現在有膽子騎到自己臉上來了。
“啊!!”雪卻朝已經頭腦發熱,完全沒有了身爲雪家家主的風度,直接撲了上去,上手扭打起來。
無論是他還是血勻,已經是被打的經脈破碎,丹田震動,根本動用不了靈氣。
傷勢太重,腦子渾渾噩噩,也無法調動大道之力,只能夠以最爲原始的姿態去爭鬥。
“哼!”瞧着兩人這狼狽的模樣,雪富貴收回目光,伸出手來一把捏住十弟雪凌北的臉。
咔擦!
封鎖在雪凌北口鼻的血色封鎖被雪富貴捏碎,那原本在他臉上那虛幻半透明,隱約有着血色光芒的面罩,化作血光消失。
“三哥,你真的是三哥嗎?”能夠開口,雪凌北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他瞧着面前這完全變得模樣的雪富貴,嚥了口唾沫。
過去,三哥給他的感覺是和藹可親,慈祥的兄長。
但眼下……
雪凌北嚥了口唾沫,一臉的乖巧。